就这
慢慢睁开眼，扇着眼睫，看着顾戚。
像是在缓神，可因为看得太认真，又带
点不自知
撩拨。
顾戚忽然想起这人第
次披着这件外套睡觉时候，被风吹得头疼，才勉勉强强把头偏向他这侧。
现在哪怕睡着，都会下意识朝向他。
顾戚放下书，终是没忍住，伸手，在路言眼尾处很快、很轻地刮下。
偶尔开窗想要换换气，突然就起阵风，雨丝扑脸，教训多，门窗就全关上。
闷，空气更不流通。
老师们听到有学生咳嗽声，心头就跳。
尤其是高三，曾宏每天早自习都要亲自来趟，问班里有没有头昏脑热。
这天课间操，所有人都还趴在桌子上补觉，隔着条走廊，就听到曾宏声音。
创口贴就是最常见那种，土黄色，可路言生得白，还贴在这种地方，所以显眼得很。
到教室，九班人便发现。
“言哥，你脖子那儿怎？”朱瑞不敢对路言上手，就在自己颈间相同位置上抓两下，“怎贴上创口贴？”
路言不擅长说谎，可也只能编个瞎话应付过去。
还不能说太轻，因为这“伤口”也不知道什时候会好。
起，就没再穿过这东西，嫌穿着不大舒服。
路言看镜子里自己眼：“用创口贴遮下。”
顾戚把人抱在怀里，很轻地亲下：“记住。”
路言忽然被抱住，还恍下神：“嗯？”
顾戚声音放缓：“下次会注意。”
“别这看
。”顾戚轻笑着开口。
要出事。
“都把杯子拿出来放桌上啊，把里头东西都倒，该洗洗，该冲冲。”
声音由远及近，像是从各班路走过来。
前两天顾戚便让家里司机把那件“教研组”送过来，放在教室里，专门给路言睡觉时候用。
所以曾宏声音响起时候，路言正盖着那“教研组”自带帽子补觉。
醒是醒，却没起，也没动。
最后只好说被东西刮破。
这谎并没有多高明，可路言在九班人眼里向来说什就是什，朱瑞他们也没怀疑，再加上顾戚在旁边护着，这事很快掩过去。
入冬之后天比天冷，雨又直不歇，尽管老师、家长都时常提醒添衣防寒，可感冒学生还是越来越多。
已经有个多星期没出课间操，整个学校都显得有些蔫沉沉。
走廊上溅进雨水，蓄成股股，淌满各个角落，又湿又冷。
路言更不解：“……注意什？”
顾戚：“会轻点。”
路言：“……”
因为颈侧那个吻痕，寝室里小药箱再度派上用场。
虽然用到只是里头创口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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