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正好吹在操场中央……那堆纸上。
于是，那用器材室犄角旮旯里捡到
只短铅笔，捏着笔头费劲
“不是想打架吗？”顾戚轻笑，“总要挑个地方。”
没多久，路言就知道顾戚又在诓他。
因为顾戚挑地方，是操场正中央，篮筐下还坐着圈人。
别说打架，就是打坐，都能引起围观那种。
而此时九班众人，看着被顾戚带过来、新鲜出炉“性感荷官”，生理性条件反射，咽
口口水。
这种违和感和不受控让路言觉得心烦意乱，可昨天晚上，当徐娴问他习不习惯、好不好时候，他下意识回答，竟然是“好”。
路言自己想不明白，也没处说。
烦时候就做题，以为差不多都好。
谁知道，看到顾戚瞬间，刚熄下去火星子，又呲地冒上来。
路言觉得，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这人身上。
“无聊？”顾戚顺势往旁边侧步，说完，笑：“带你去玩。”
路言不疾不徐吸口气，淡声道：“顾戚。”
顾戚很少听见路言喊自己名字，破天荒怔下神：“嗯。”
路言慢慢站起身来，字字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路言觉得有点烦。
人四处看看。
林季先回过神来：“哥，郑意被体育老师拉去整理名单，他不玩，你别找。”
杨旭之在他身边盘腿坐下：“应该不是郑意。”
林季看着杨旭之，有种不太好预感：“那…缺个谁？”
杨旭之没说话。
在线发牌个屁。
这就是在线索命。
时之间，整个操场中央都有些安静。
连另个球场三班人，都探着脖子往这边看。
路言不想参与，转身走出没几步，忽然就起阵风。
顾戚却像是没听懂路言话里意思，顺着他说道：“也不是不行。”
路言觉得顾戚是真有本事。
好好个“打架”，在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变成什
“有商有量”。
顾戚两步走下台阶，偏头看他：“走吧。”
路言皱眉：“去哪。”
严格来说，不是烦顾戚。
而是烦这所学校切。
老师、同学，以及可以被单独拎出来同桌。
路言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同学不该是这样，老师不该是这样，就应该像他……或者说很久以前他那样。
但坐在林季正对面陈蹊，却边洗牌，边说句：“缺个在线发牌性感荷官。”
林季：“……”
眼前覆下片阴影时候，路言正坐在跑道旁阶梯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到顾戚。
路言抬眸，轻声说句：“麻烦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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