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抬眸,正要说话,看到沈淮景颈侧个印子。
很深,比起亲吻,更像是咬痕。
意识到那是他留下,温年手紧,纸条终是没躲过去,被捏着团。
“……要不要抹点药?”温年伸手,在那咬痕上点点。
只碰下,就被沈淮景抓住,拢在他掌心,又调整下位置,两人十指相扣。
“怕你醒来找。”
所以留张纸条在房间里。
看着沈淮景肩头点被洇湿痕迹,温年开口。
“外面下雨?”
“刚下。”
然后撇过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个保温杯,杯上还有张贴纸。
【杯里温着水,醒给打电话。】
出去?
温年拿过手机,给他发条消息。
消息发完,他还没从床上起来,已经听到脚步声。
。
温年残存不多睡意在这场“烟花雨”中散尽,在二夏群里也敲下句“新年快乐”后,才把手机放在旁。
他半撑着床垫想坐起来,腰腹和腿间泛起阵难耐酸软,不疼,却很磨人,温年意识放空瞬,抵抗着磨人软劲坐起来。
屋里窗帘半合,好像是个阴天,只透出点微弱天光。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月季香,没什奇怪味道。
温年注意到沈淮景视线往下…像是在他下巴那边轻扫下,只下,很快又重新抬眸:“要擦药也不是给。”
温年:“?”
沈淮景指腹贴在他颈侧,很轻地摩摩:“疼。”
“不疼。”
“…是有痕迹吗?”
温年从床头抽张纸巾过去,想要替他擦,沈淮景往后退点:“身上凉,先别碰。”
沈淮景转身进浴室,擦擦头发,等身上回暖,确认凉气不会碰到他,才重新在床边坐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洗澡时候他检查下,没伤到,总归还有些不放心。
冷不丁提起这个话题,温年差点把手里纸条攥成纸团,忍住。
沈淮景推门走进来。
温年:“你刚刚出去吗?”
沈淮景:“嗯。”
还不等温年问怎这快就回来,就听到沈淮景说:“没走远,就在楼下,扔个垃圾。”
温年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扔垃圾是什,他晃晃手里纸条,让自己语气极尽可能地显得自然:“以为你出门。”
他囫囵环顾圈。
垃圾桶很干净,里头没什东西,套上新垃圾袋,床单被换,还有枕头,枕头不是昨晚那对……
枕头……
温年慢半拍地偏头,看着这从客房拿过来新枕头,莫名想起昨夜场景。
他怔下,把扯过被单上薄毯,面无表情地盖在枕头上,耳根却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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