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抬头:“如果困话,你先去睡。”
也就是准意思。
沈淮景莞尔:“你呢。”
“……迟点。”温年说。
沈淮景眼眸微垂,这次是真笑得胸腔都闷颤下:“你觉得是为个人睡那间房间才问这话。”
沈淮景看着温年,忽然很散漫地往门边倚,光线没遮挡,落满门前这块地方,亮得温年恍惚。
“真想知道?”沈淮景说。
温年:“嗯?”
沈淮景把香薰随手搁置在门边架子上,声音淡到不行:“因为在想该找什合适理由申请留在男朋友房间过夜。”
温年:“………………”
“如果不合身,衣柜里还有别。”
温年没动,只低头看着沈淮景替他挽袖子:“不用,这件就挺好。”
两人同样款式,只不过件灰色,件白色,让温年莫名有点…开心。
见沈淮景看着那瓶香薰,温年回神:“临哥说你前几天没怎睡好,让把房间里助眠香薰给你拿过来,说你喜欢这个味道。”
“除香薰,还说什。”沈淮景顺手接过香薰。
景忽地笑声。
不好预感如潮水涌上付临心头。
“既然付总有这个工夫,那接下来系列工作就拜托付总。”
已经许久没听过“付总”两个字,这次连听两次付总本总:“……”
沈淮景挂电话,抽完烟,进浴室洗个澡。
温年:“……不是。”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温年垂着手指微动,动作间,已经挽上衣袖滑落,刚好遮住他攥着手指。
“临哥说你前两天没睡好,想你早点睡,
“……那找到吗。”温年盯着门前地毯上几何图案说。
“理由很多,”沈淮景,“男朋友准不准就不知道。”
温年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荡在条桥索上,左摇右晃。
地毯图案数到第七块,温年低声问:“你现在困吗。”
沈淮景:“嗯?”
温年眼神转,窗台上烟灰缸闯入视线,里头有截烟头。
“说你抽烟。”
“已经洗过澡,没味道。”刚抽烟时候还开窗,夜风大,房间里烟味也已经散干净。
“不是说这个,”温年收回视线,“连着停车场,你晚上抽两支。”
“为什又抽烟?”
出来时,敲门声刚好响起。
沈淮景开门,就看到温年穿着他睡衣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瓶香薰。
他睡衣尺码给他显然不怎合身,领口松垮敞着,露出大片白皙锁骨,脖颈间沾着水珠没擦干,灯光照,白得越发恍眼。
沈淮景又有些想抽烟。
他伸手,把温年稍长袖口挽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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