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温年没说谎,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没说谎,所以更无奈。
“牵手,然后呢。”
“然后醒。”
沈淮景看着他:“被吓到?”
温年想想,摇头。
虽然这里下雨,虽然五块没有翘着尾巴走在前头而是在他怀里,可最重要是沈淮景。
沈淮景是对,那其他所有景象就都是对。
“因为…梦到你。”
沈淮景从没想过答案会是这样,也不相信温年会因为个寻常梦就起“追他”念头。
“所以梦里做什。”沈淮景慢声问。
他盯着怀里猫,半晌,说:“不是。”
沈淮景偏头看他:“有别事?”
温年“嗯”声,他有点不敢抬头,只把视线定在怀里五块身上,然后装作很冷静地说:“在商量怎追你。”
沈淮景:“。”
饶是已经听过这话,再听遍还是有些要命。
后出门时候,变成两人把——严格来说,是两人猫,因为温年怀里还抱只。
平日雨天时候,这小猪咪犯懒都不太爱出门,这次不知怎,非要跟,贴在温年脚边又是蹭又是贴,还喵个不停,大有种不带它出去就喵到天亮架势。
温年怕它淋雨,不让跟,李阿姨把打包鲜花饼递给温年,说:“你就是太惯着它。”
“下雨,”温年说,“以前下雨不都不出门吗?”
“可能是跟隔壁那只金毛学,那只金毛下雨就想外跑,”李阿姨说,“没事,银杏树那边搭个简易猫窝,它玩够自己就回来,等回来给它擦擦就好。”
吓到不至于
温年:“。”
他第次觉得后巷这条路漫长,长得仿佛看不见尽头。
也第次觉得今晚抱五块出来是个正确选择,发麻指尖不至于没地方放。
温年视死如归地开口:“…牵手。”
许久,沈淮景才笑,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来似:“就这样?”
温年这个“追他”念头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他都没什准备。
如果有准备,他连这两天都不会等。
哪里舍得让他追。
“那为什忽然想追。”沈淮景笑问。
两人撑着把伞,漫步似走着,温年这才发觉现在场景和那场梦境很像。
温年还是担心它淋雨,沈淮景便留把伞,他撑伞,让温年抱着五块。
后巷向来鲜少人走动,下雨,四周就更安静。
两人猫走在路上,雨丝斜斜显映在昏黄灯柱间,应这“斜风巷”名字。
沈淮景把伞偏向温年侧,想起来之前付临话:“付临说这两天小寒都往你这边跑,是不是运动会项目出什问题。”
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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