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久悬不下心,在这刻彻底落下。
他像是做场很长梦,在这个初秋惊醒,雨声渐响,以为夏日已尽,回头,却又撞入记忆中那个开满月季傍晚。
夏日未尽。
哪怕那个人是他。
沈淮景也最怕那个人是他。
“否则下次再去看五块时候,们就要起戴帽子和口罩。”沈淮景低低沉沉声音响在温年耳际。
温年此时心跳声竟比刚刚那个拥抱还要剧烈。
“你还会和起去看五块吗。”
眸微垂,却极其认真看着温年,“工作室可以等你毕业。”
明明刚捧过杯滚烫牛奶,可现在温年指尖已经有点发凉。
他盖上合同,把它放回那黑色茶几上,就像最开始原封不动模样。
沈淮景就这看着温年,看他把合同放下瞬间,才低低笑。
他很想忍住触碰他冲动,可最终没忍住,很轻地将人抱在怀里,安抚道:“说,不愿意。”
……哪怕他和他处在完全不同圈子。
温年声音很轻,沈淮景却听得很清楚。
“只有五块?”沈淮景笑下,“上次在附中门口说‘下次’不作数。”
眼前这人已经朝他走第步,接下来每步,就让他来走。
“……作数。”
被沈淮景气息圈住瞬间,温年好像忽然失去思考能力。
“什、…”
沈淮景莞尔,松开手,曲指在那经纪代理合同上敲敲:“说,不想签。”
温年来不及说话,就这被沈淮景说出来。
沈淮景看着他,字字道:“不要为任何人去做任何你不愿意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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