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些愈发离谱传言,季雪庭面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渐渐发苦。
唯值得情形点大概便是当初他刚飞升时其余仙官谈起他时,难免带着些许调笑轻慢之意,可如今,大概是因为
“嘘,注意点,那人虽说新飞升,但也是个能把天衢上仙都给……狠人!你可别招惹到这位!”
“,知道啊,就是有点儿惊讶而已,毕竟那可是天衢上仙!天衢上仙啊!”
“你们说得可是那件事?此事只觉得怕是传言而已吧,能让天衢上仙那种杀神雌伏孕子之人,这可能是怎副模样,别在这胡说八道。”
“怎就是胡说八道,这消息来源十分可信,张仙官亲耳所闻,况且你看天衢上仙都回天庭这多天,也未曾有过半点辩解。”
“天衢上仙不是害喜害得很严重吗?据说如今只能困在昆昭宫内日日靠灵床滋养安胎,怎可能有时间出来辩解什。”
季雪庭满心无奈,面对太常君苦口婆心张脸,半晌只吭哧几声“再看吧”,“哈哈这样啊”之类模棱两可应应付之词,随后便赶忙装作还有要事与其辞别。
他来时匆忙,并顾不上太多,于是也完全未曾察觉到昆昭宫到太常宫这路上诸多仙官明里暗里打量与窃窃私语。可如今既然已经被太常君这般提醒番,便是心大如斗,也难免有些在意起他人眼光来。
太常宫如今乃是维系天庭诸多事物运行中枢之地,出得太常宫门,只见宫外片片祥云挤挤挨挨,几乎没个落脚地,而踩在那祥云之上仙官们更是摩肩接踵,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可这太常宫外片喧嚣嘈杂之景,到季雪庭捏着法诀显出身形时,却十分诡异地忽然静瞬。
当然,也就瞬。
“这倒也难怪,毕竟是以男仙之身孕胎生子,即便是以上仙修为,想来也十分艰难才是。”
……
香风浮动,仙气缥缈。
仙官们神色严肃,态度端庄,便是私下里与友人嘀咕也额外放低声音,可即便这样,自人群中走过,季雪庭难免还是会听到些许只言片语。
其实早在飞升之际季雪庭便已经遭遇过这回,不过那时他确实只是个无名小仙,再怎引起轰动也不如如今这次。
季雪庭呆立原地,正在思索该如何应对如今状况时,那些仙官们便飞快地收回目光,装作副忙碌之态继续与身边之人交谈闲聊起来,就是聊着聊着,时不时便有某些仙官视线斜飞出来在季雪庭身上点点,接着又赶紧收回去。
“是他……”
“就是这个人?”
“看不出来啊……”
“啧啧,这可真是应那句人间老话,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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