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
晏慈若有所觉。
戏外天衢亲眼所见。
俱是心神剧烈。
两人齐齐朝着季雪庭手中只刀抓去，然而天衢手，却直接穿过
三千年前那少年虚影，落个空。
……
季雪庭咬着牙，握住刀柄用力
拧，这还是当初晏慈亲口告诉他该如何制敌方式。这样做才能让伤口创面扩大，血流不止。
这样做，才能尽可能地，至对方于死地。
温热血涌出来，浸季雪庭满手。
季雪庭喘息着，双手握柄，把将那小小，沾满晏慈血刀柄抽出去。
他看着脸色惨白，踉跄后退晏慈，滴眼泪自眼角缓缓流下。
“成王败寇……
都认，早就认，你知道啊，晏慈，你知道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不在乎什
家国天下，什王位延续……可是，你为什要用来当诱饵？”
“为什，你要以为诱饵，去杀皇兄？”
“……”
晏慈这次却答不上来。
眼见晏慈不语，季雪庭忽然惨笑，他踉跄往后倒去，只手慢慢探到自己腰后。
避，瑟瑟发抖季雪庭困在自己怀抱中。
他双目无神，然而那空洞眼瞳中此时却仿佛弥漫着种奇异神色。
“对不起。”晏慈轻声说，“可是需要他去死。”
“他死……才可以救你。昔日宣代汤朝，乃天命所归，神赐人皇权柄，但即便是这样，因未主持天祭人祷，尚且大旱十年，雒坼川竭，煎沙烂石。”
说道这里，晏慈神色愈发冷酷。
“不，不，不不不——不——”
天衢举起手，看着自己指尖，神智已是混乱。
而正在此时，那“戏”中场景又是变，显是并不打算
“晏慈，不懂。”
“真不懂，做错什，要让你这对呢？”
说完，季雪庭声低笑，反刃向相，直接将袖刀往自己喉间抹去。
“不！”
【“不——”】
晏慈眼盲，感觉到季雪庭挣脱，下意识便伸手企图将他拉回自己怀中。季雪庭不闪不避，径直抽出腰后那把被自己直藏起来袖刀，然后用力地往对方腹中捅进去。
“唔。”
晏慈怔，发出声很小闷哼。
“阿雪？”
他有些茫然地问道。
“……新朝刚定，为祷天地，宣告人间改朝换代，让前朝最后代皇帝祭天乃是必不可免之事情。你父皇逃离皇城时为何强行赐皇位与你，不就是因为害怕万中途被俘，遭此毒刑吗？”
“雪庭，他们都不要你，他们想让你去死，只有……只有想救你……”
“可是恨你。”
季雪庭在晏慈怀中，颤抖着说道。
抬起头，少年眼中有泪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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