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凝滞几秒。
“王笛,你等着,你死告诉你,老子现在就去食堂借个洗菜不锈钢盆过来,你给等着!”
紧接着——
“靠!谁打!”
“不知道。”
奚迟刚好昨完卷子,耳边传来江黎声音:“下楼走走?”
奚迟朝着窗外看眼。
雪片纷乱,越下越紧,是难得大雪天。
“下楼走走,快,松下筋骨。”桑游跟着起身。
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连老付都回办公室换衣服下楼,总归没什事做,奚迟点点头。
“记得是五六年前吧,妖族新闻联播紧急插播消息。”
“不会又打架吧?”
“他们打不打不知道,现在挺想下楼滚滚。”
正说着,廖争回头,看到老付手上卷子,当场嚎声,搡着堆人进教室。
老付朝着外头雪景看眼,从前门走进教室,把试卷放在讲台上。
紧张?”
王笛:“因为想演那个,bao徒。”
所有人:“…………”
小螺号,bao徒梦最终没有被实现,在翘首期盼中,等到个顺应天时“活动”。
大寒后第三天,瑞城下场大雪。
“靠!应该打谁?!”
“不知道。”
“别打,自己人!”
“哪有自己人?”
“靠,你踏马哪来铲
江黎拿过椅背上围巾,围在奚迟颈间。
班动静不算小,自然引起四楼其他几个班注意。
在“老师,既然班可以,那二班也可以”,和“老师,既然二班可以,那三班也可以”起义声中,高三段全员到齐。
在教室里坐太久,群人站在操场上还有些无所适从,直到王笛打响雪仗第枪——
“啪”声,个雪球在祝余脑门上散开。
底下群崽子抬头等着发卷子,却听到声:“穿衣服。”
所有人:“?”
“不是想下楼吗,”老付喝口茶,“在教室里坐天,下去滚滚也行,前提是穿好衣服,别发热。”
底下动未动,直到老付笑下:“还不走?等着发卷子?”
不知是谁先叫声,喊句“老付万岁”,带头冲出教室,快到几乎要变成残影。
来得比以往都要早,从凌晨直下到入夜,断断续续。
等到最后节晚自习时候,雪已经积厚厚层,风吹,清癯干枯枝叶重新抖落地新雪。
老付拎着沓卷子,还没进班级,就看到走廊上乌泱泱十几个人头,嘴里还振振有词。
“好大雪啊。”
“都多少年没下过这大雪?记得上次瑞城下这大雪,还是因为冰夷和应龙喝醉,打架,差点在闹市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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