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
江黎喉结重重地滚滚,良久,久到他自减震和缓冲结束,才哑着声开口:“嗯。”
奚迟倾靠过去,两人额头轻抵。
“你才是那支上上签。”
那瞬间,江黎清晰地听见自己理智崩塌声音。
“可后来,它把你带到身边。”
“再后来,又觉得就算没有那个症,也会有什东西把你带到身边。”
“去清云观那天,其实已经走进求签堂,该敬神明也都敬过,最后却发现没什要问。”
“然后观长跟说,无问不求签。”
奚迟抬眸看他,眼底是清晰笑意。
睛太漂亮,漂亮到江黎有瞬间恍神,他胸腔平缓却长久地起伏下,把平安符小心拢好,压下心口已经发乱情绪,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平静。
“除这个,还有呢。”
奚迟顿下,失笑:“你怎知道还有。”
江黎:“那天你去清云观,2点21才下山。”
求个平安符,用不那长时间。
“他说,人若自知天理合,何须着意问天神。”
江黎指尖颤,没说话。
奚迟抬手,牵过江黎手,和他十指相扣。
“所以出求签殿,给你点盏功德灯。”
恭敬过天地,功德不息,灯不灭,岁岁年年,万夜长明。
奚迟下意识往前坐点,靠他更近。
他声音又轻又慢,像是在讲个与自己无关夜间故事。
“本来想求个签。”
江黎安静应着:“嗯,然后呢。”
“可不知道要问什,”奚迟看着他,轻促地笑下,“好像没跟你说过,其实刚开始确诊返祖症那几天,桑游说运气不好,也觉得自己运气挺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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