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由来地想到桑游说
那个字眼，然后又顺着那字眼想到那杯粥。
很好，有点撑。
两个空位突然都不太想坐
。
奚迟幽幽转头，看着许云锐身旁空位，下
秒——
“坐里面还是外面。”江黎起身，淡声开口。
楼下传来老王喇叭声音。
十分钟后，底下乌泱泱都是人头，学生会帮忙维持现场秩序，最后才上车。
奚迟去洗个手，回来时候，大巴车后排已经坐满，大概是跟队老师会坐前排缘故，所有人默契地挤到后面。
前排位置空得很显眼。
左边是江黎，右边是桑游，许云锐也单独坐着。
刚刚半天都没少下去多少小米粥以种极快速度往下降，到达江黎划定那条“终点线”，停几秒，然后——以种更快速度见底。
喝完，奚迟僵着手指放下手，面无表情起身，把已经喝空粥杯扔进垃圾桶。
“不撑？”江黎无声地笑下。
“不撑。”奚迟声音还算平静。
江黎：“也好，等下还要坐……”
已经凉到只剩点余温，可手心却像是被什
东西烫下。
奚迟手指无意识收紧，直到澄黄小米粥杯身被捏出“咔哒”声响，才倏地松开。
桑游根本没工夫注意奚迟动静，还在用言难尽表情看着江黎：“
以为已经够能惯，谁知道……”
话都没说完，下秒，嘴里被塞进个拳头大面包。
桑游：“……”
奚迟沉默好几秒：“……里
桑游正在打电话，抬头扫到奚迟从车门上来，习惯性拿过放在旁外套，把位置空出来给自家秘书长。
桑游抬手在空位上拍拍，因为后排几人联机打游戏动静不小，声音杂乱，于是他开窗，侧过头接听电话。
没能看到车门边那人顿住脚步。
奚迟已经看到桑游拿衣服动作，却下意识抬眸，朝江黎那边看过去。
两人视线相撞，奚迟心口像是被什东西很轻地攥下。
奚迟打断他话：“江黎。”
“嗯。”
“别说话。”
江黎没忍住，低低笑声：“好。”-
“喂喂，听得到吗？各班注意，清点完人数之后，按照班级顺序下楼，不要挤——五楼往下跑那几个，别以为没看见啊，说按班级顺序下楼，给回去！”
“嘀嘀——”两声，大巴车准备信号从楼下传来，奚迟偏头，看到江黎靠在椅背上，正在笑。
奚迟：“……”
江黎：“要发车，把粥……”
江黎话也没能说完，“粥”这个字话音刚落，就被身旁人捂嘴。
奚迟坐在座位上，低着头，边捂，边立刻拿起杯子把吸管怼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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