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下午结课鼓响,学生都是散步散出去,而不是像以往周末样,狰狞尖叫往前奔跑。
老王摸着九个脑袋:就邪门!
奚迟和江黎这周末都没离校。
大考前两个星期周末,山海中留校人几乎都会呈指数增长,这周也不例外。
校外几条街餐饮店显然也摸清这规律,越到考试时
冯叔没听懂,但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把檀木盒推回去:“总有要摘时候。”
“这次呢,大概要戴多久?”
江黎接过檀木盒,在原地静站片刻,开口:“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要戴多久。
但总有天,某些念头会关不住。
冯叔脸疑惑:“不摘?”
他是知道江黎性子,虽说不抗拒这念珠,但和金乌族绝大多数崽子样,能不戴就不戴。
虽说栯木温和,戴着不至于不舒服,但毕竟是压制天性,清心静心宝器,族中长辈也心疼,顶多让他们戴个白天,入夜也就摘。
尤其是睡觉时候,这珠子分量重,压着总归有些疼。
江黎以往也不会戴着珠子睡。
冯叔忙不迭问。
深秋风从远山吹来,吹得后门新黄梧桐叶簌簌作响。
江黎听着那风过叶片声音:“太吵。”
冯叔:“什吵?”
念头太吵。
那就等那天-
江黎最终用内生热有些后遗症状借口搪塞过去,奚迟不解金乌习性,还是半信半疑,可见江黎戴上念珠当天晚上睡个好觉,第二天明显没前几天疲乏,便没追问。
但江黎重新戴上念珠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周五,山海中最浮躁天,以往这个时候,南山群兽崽子早就商量好晚上去哪吃,明天去哪吃,后天去哪吃,可今天,整整天,无论男女,整个南山都乖巧得过分。
乖巧到老王准备好通类似于“说几遍不要在学校里到处喊到处跑,不要以为明天是周末今天就不敢办你”说辞完全没派上用场。
冯叔看着小金乌手腕黑不隆冬串:“没让你白天摘,是说睡觉时候。”
睡觉时候……
江黎笑下:“不摘。”
白天盒子或许还有派上用场时候,晚上却不会有。
更不能摘。
江黎没回答,在冯叔“祖宗唉你动作小心点别折腾宝贝”眼神中,并不怎小心地打开檀木盒,将念珠径自取出,又不怎小心地随手撸到腕间。
栯木念珠不断旋转碰撞,发出“骨碌”声响,听得老鹑鸟差点原地心梗。
江黎戴好念珠,将檀木盒递过去。
老鹑鸟头都要急秃:“盒子不要?那你摘下来放哪?都说几次这是宝贝,不能随便乱放。”
“不摘。”江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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