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标点都没有,桑游知道江黎现在应该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生长热是每个妖族都必须经历,时间有长有短,发作频率不可控,症状也不尽相同,唯相同点就是都不会舒服到哪里去,但西山又比南山好
校医问:“他看到?”
“没有。”江黎声音更淡。
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似乎都很平稳,可周身却像是覆着层浓稠、灰黑色阴影,那些阴影不断延长,弥散,最后又轻飘飘落在眼底,周而复始,不断加深。
校医想想:“也别太压着自己,偶尔该放还是得放。”
江黎没说话,扔在床铺上手机屏幕亮下。
江黎看西山那位多久,他也跟着看多久。
看着奚迟转身,看着奚迟走出门,然后也看着江黎整个人瞬间冷淡下来。
其实他表情也没有什特别变化,但浑身上下就是散发着种“有事说事没事消失”,或者更直白点是“没事就滚”戾气。
那种戾气严格来说并不针对任何个人,却也没个人可以躲得过,是像金乌这种“食物链顶端”妖族天生等级压制。
校医想想,收回这句话。
,或者说很不“江黎”地方。
比如偶尔也会挑食,看心情选择吃或者不吃,不爱喝有味道饮料,只喝冰水或常温水,热水碰都不碰。
只挑食金乌。
当有些特定、很有生活气息形容词之后,某些看起来不太“金乌”行为,似乎也显得稀松平常。
知道是心因性发热,奚迟松口气。
他没想理,直到看到“桑游”两个字。
江黎拿过手机,解锁,点开聊天界面,甚至都没有看桑游给他发什消息,直接回消息。
【日行善:还好吗?】
【日行善:还在跟小迟打电话,开着免提,抽空来慰问下你。】
【-:睡没】
也不是没人躲得过,起码,在门口打电话那位还在时候,江黎就藏得…或者说忍得很好。
江黎靠在诊疗床床头护栏上,曲着条腿,手上有下没下转着枚从校服口袋里摸出通宝。
“他刚刚问,是不是你半夜出门打球闹。”
江黎这才抬眸,往校医方向扫眼。
“从钟山把档案调过来,你这次心因性发热症状似乎有点严重,”校医把药箱合上,抬手在自己颈侧位置上点两下,“过来时候,妖纹都还在。”
走到江黎诊疗床边,正要开口,手机倏地震起来。
“桑游电话,”奚迟把手机屏幕转给江黎看眼,“出去接下。”
江黎“嗯”声。
半分钟后。
“行,人走,别看。”校医站在旁收拾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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