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奚迟轻声说，“做题效率都高。”
道观古刹对修行之人来说并不陌生，对妖族也是，百千年前还没有建立秩序
时候，道观古刹还有妖
江黎有些散漫地靠在椅子上，淡声说
三个字：“邱长清。”
奚迟笔尖在草稿纸上列下两条公式，随口“嗯”
声：“可能会去他那。”
“也很长时间没去。”
江黎偏过头，眼皮很轻地撩下，看他眼。
正要开口，奚迟已经算出答案，他停笔，揉揉自己手指，很自然地问：“你去过
？”
还敢挑衅！！！
江黎和奚迟位置在教室靠窗后排，也是最角落位置，邱长清刚就站在江黎位置旁边，背对着教室众人，从南山那边角度看，根本看不见邱长清脸，只能勉强看到动作。
于是，他们就看到这位邱小观长当着他们黎哥面，“撬”西山秘书长不说，还在走出去瞬间，重新折返，朝他们黎哥抬下巴挑衅！
南山自掐人中开始吸氧。
邱长清回到位置，刚好铃响。
显而易见松动语气。
江黎拿着笔在试卷答案上不轻不重点两下，放下笔。
“应该还好，”邱长清语气雀跃起来，“其他人也不用
招待，到时候可以去接你。”
奚迟思考小会儿，说：“好。”
邱长清肉眼可见高兴，连“嗯”两声之后忙说那回去把房间重新收拾下。
江黎很轻地皱下眉：“什？”
“清云观，”奚迟转过头，“你刚刚问不是这个吗。”
“……”
江黎难得有些哑口。
他沉默几秒，视线重新回到面前试卷上，再开口时，语气随意不少：“为什会想去观里。”
下午最后节课，原本是体育，考虑到运动会刚过，作业又多，商量过后改成自习。
老付最后道题出得有点刁，用竞赛思路解挺简单，可老付明确规定不能使用超纲方法，奚迟从数学题目里体验回“由奢入俭”感觉，正用答案倒推过程，就听到塑料瓶挤压清脆声响。
奚迟转头，江黎正拧开瓶盖喝水——学校超市也不知道从哪里进批矿泉水，瓶身软得像纸，拧盖子就噼啪响。
“假期有安排？”江黎喝口水，忽然问。
奚迟思绪还停留在倒推答案上，边看试卷边问：“什安排？”
说完，邱长清转身就要回座位。
走出没两步，又忽然停下步子。
刚刚自己过来时候，南山主席好像在写卷子，自己站旁边说通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
这想着，邱长清重新折回身，小幅度颔下首，以示歉意。
这下不止许云锐，南山群人都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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