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脑涨熬到下午,第四节课上完,结课鼓敲,奚迟立刻趴下补觉。
“先去吃饭,回来再睡。”桑游说。
奚迟没说话,转头换个朝向,手指很轻地抬抬。
不去。
“中午也就随便对付口,”桑游不放心,“那去买两个饭团?”
他今天得交代在这。
十几分钟后,奚迟收到份狂草忏悔录。
五百字篇幅,花350字忏悔,剩下150字讲则集狗血疼痛悬疑于体荒诞文学。
奚迟越看越没头绪。
什他爱他他不爱他他爱他,都什跟什?
王笛打个胜仗,嘴角咧,转身:“……”
完。
声音有点大。
迟哥没听到吧?
奚迟还在低头写卷子,素净流畅下颌线赏心悦目。
“那姐妹听说老付给你们高代过两个月课?什时候?……”
“……”
五分钟过去。
“怎说这多你句话都不说?小心去老付那里告你。”
“你告,不告是孙子。”
没。”
“以及最后句,”王笛清清嗓子,“还没正式进入新学期,这几天不额外安排课程,高二段全体自习,准备下星期开学考。”
王笛:“连自介绍都没有。”
“不能因为之前是们高班主任,连这个都省吧。”
“不还有另半班吗?”
“不饿,等下再说吧。”奚迟声音闷在臂弯里。
直到翻到最后页。
注:X—迟哥,J—(南山学生会主席),反派S—(老大)。
奚迟:“……”
下秒,忏悔录被捏成团,出现在垃圾桶。
奚迟揉揉指节,从铁皮罐里倒出四五粒薄荷糖,胡乱含进嘴里。
王笛踩着铃声坐到位置上,正松口气,身后传来笔扣桌面声响。
只下,很轻。
奚迟合上卷子,抬眸,声音仿佛比笔扣桌面声音更轻。
“那些事,是什事。”
王笛:“…………”
“行,你等着,马上去迟哥那里告你。”
那人原本正要走,脚步倏地顿住,赶忙转身拉住他:“为什要去迟…那谁那里告?”
差点嘴瓢也跟着喊句迟哥。
“因为典礼上你到们这偷听迟哥和你们南山学生会主席那些事时候不是这样。”
“……”
桑游扫过王笛口中“另半班”:“老付给南山高代过两个月课。”
“啊?什时候?!”王笛耳朵竖起,“这山海中竟然还有不知道事?”
王笛突然觉得南山那群人也不是那不顺眼,多少算有点g,m友谊。
于是摸节课鱼,接水时候,王笛拍拍南山那人肩膀:“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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