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
就跟每天无数次确认过
那样，衣柜里什
都没有。
除
颜色暗红色小小戒指盒。
顾何止身体晃动
下，他砰然关上衣柜门，然后又把椅子拖过来堵在衣柜前面。
直到做完这些，他才意识到在自己之前直在屏息。
但是空气中有种若有若无气味，让顾何止心高高地悬在半空中怎也沉不下来。被自己关紧窗帘不知道何时开启条细窄缝隙，暗淡天光里，他房间就像是坏掉冰箱样幽暗冰凉。
顾何止走进房间，然后不自觉打个寒战。
看到房间角落木质衣柜时，他表情微凝——衣柜门又敞开条缝隙，漆黑柜子里片寂静。可顾何止却有种奇怪错觉，仿佛有什人正蜷缩着身子，动不动地躲藏在衣柜里，透过悬挂衣服布料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顾何止承认这已经是他心魔，他辈子都忘不大学时，自己无意间回头从衣柜缝隙里窥见那双眼睛。
“出来——”
“砰——”
顾何止茫然地在14楼转圈，始终没有找到董瑞明踪迹。
他脸色苍白地回到1401号房，在推门进屋瞬间，隐隐约约听到似乎有什人惨叫声。
顾何止肩膀微颤，他直直站在原地，像是马路中间被车灯倏然照得失去所有行动能力动物般，有好会儿都无法动弹。
“砰——”
备从床底下爬出去。
“嘎吱——”
偏偏就在这时，床架忽然又响下。
戚伟动作僵，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碰到那该死老旧床铺。
然而，在他动不动全身僵直这刻，他清楚地听到，床架又响下。
现在他终于可以喘气。
就在他这想同时，在回头瞬间顾何止眼角余光却捕捉到点暗暗红色。
是袖
不自觉地，顾何止冲着衣柜发出声沙哑尖叫。
“滚出来！”
衣柜里还是那安静。
不，应该说，整个1401号房里都安静得出奇。
顾何止咬住嘴唇，隐约从舌尖处捕捉到丝细细血腥味。然后他冲到衣柜前，把扯开衣柜门。
直到他又听到那细微声响。
似乎，是他自己房间里传出来。
顾何止眼珠缓慢地转动下。
然后他艰难地找回动作力气，他屏息凝神地，点点挪着布置，推开自己房间门。
看上去切都跟他离开时没有什两样。
“嘎吱——”
戚伟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对上从床沿处慢慢探下来那颗头颅。
那张支离破碎脸也在同时刻对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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