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无声无息地松
口气。
*
宋城和“阿麻仔”
座位直到早自习结束后也没有人。
李秀也没有在意。
方乾安也好，王荣发也罢，围绕在他们身边那个小团体人，大体上都差不多。
……王荣发几个人对李秀校园霸凌几乎是公开秘密。李秀如今回答，在他们听来完全就是可笑逞强。
李秀还没有来得及说什
，同桌女生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李秀，要不去找老师吧，
能帮你作证——”
李秀哗啦下打开书包，之前包好米袋已经松散开来，混杂着香灰大米在书包里洒得到处都是。
他垂着眼眸收拢好大米，将袋子重新系好，拿出作业。
身体上残疾让他自小就对他人目光十分敏感，因此他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在他转身后，欧阳老师目光依然凝在他身上，很久，很久。
就像是名正在关心学生好老师。
*
“你怎？”
在座位坐下时，隔壁女同学眼瞥见李秀已经被拉开书包，然后，她又看到李秀脸上伤。
肩头。
男人很是关切地看着李秀。
“听说最近学校里有些同学跟你起争执？”
如既往，年轻老师十分体贴地顾及青春期学生脆弱敏感自尊心，就连听到霸凌传闻在他嘴里也变得不那刺耳。
“……没有。”
要不就是家里有钱，高考怎样都无所谓反正之后是要出国，要就是家里已经彻底烂掉完全不打算管。至于启明老师，现在也早就对这几个人放任自流。
他们逃课才是常事，不逃课才稀奇。
不管怎说，班上少几个对自己充满恶意人，
“要不要抄？”
他问道。
“啊啊啊啊要要要，李秀你就是神，永远神，你怎知道没做——”
女生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后来也没在问起李秀被欺负事情。
对于个头上塑料发卡都是李秀几个月生活费女生来说，发生在李秀身上那些事情，确实有些太过于遥远。
女生皱着眉头，问句。
“该不是那群傻逼又去找你吧？”
感受到女生关心，李秀指尖微微用力下，但他还是摇摇头。
“没。”
话音落下，背后听到他们对话几个男生忽然笑声。
李秀避开欧阳目光，低低说道。
他抗拒让男人脸上闪过丝无奈。
“嗯，那就好，你要是学习上或者生活上遇到问题，都可以来找。”
“嗯，谢谢老师。”李秀飞快地说道，“很好。”
然后他抓紧书包带，不着痕迹地甩开男人手掌，低着头快速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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