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还没从她话中带来震惊里回过神来,但见少女旋身,将九节鞭收进怀里,容玉顿时看清她侧脸,心里重重跳,这女怎……怎跟自己长得这像!
三年前,他被老马所救,被带到这荒芜垠西镇来,这待也待三年。回头想,自己竟沉得住气,原本他是那跳脱个人,连繁华京城都关不住他。
自嘲地笑笑,他拿过瓮子,悉心料理着手上面。
等处理好,外面突然传来阵喧闹声,隐隐有打架呼喝声传来,自打到这个镇上,容玉从不在外示人,想着老马自己也有两把刷子,倒不必担忧,可没想到,这喧闹声愈发大起来,竟是有砸店苗头。
容玉心里紧,连忙放下手中东西,擦擦手,带上面具,开门悄悄往外去。
大堂中狼藉片,地上横七竖八倒三个人,桌椅更是毁毁,坏坏,老马在旁心疼地直抽气。
阶下,拿着酒壶取瓶塞置在鼻尖闻闻,嘴角翘,
“算你找得到真货!”
这醉花阴清冽芳香,有着独特兰花香气,他喝口,长长吐口气。
又望向老马,“鲜鱼都采到?”
老马愣,旋即大喜,知道对方肯出山。
当中,个红衣少女持着九节鞭,背对着他站着,容玉虽没有看见她脸,但见她身姿窈窕,又有飒飒之风,想必长得不差。
莫非是地上三人见色起意,却不想人家是个武功高手?
这般想着,又见地上个受伤轻些摸摸脸上伤痕,面上屈辱,
“你这娘们好没道理!咱们无冤无仇你打们作甚!”
那少女绣眉挑,“打着就是你,天下名字里有‘玉’就该打!”
边心里忍不住暗自冤屈,也不知自己做什孽,救人回来,非但没有得到半分好脸色,还人前马后地小心伺候着,唉!谁叫自己生计全仰仗人家呢。
前些日,二人因些琐事吵架,这人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老马面馆能开得下去,自是靠着那口鲜鱼面,而这鲜鱼面也只有眼前人才做得出来,老马是个粗人,哪里学得来将鱼糜包在面条里粗活,是以短气,处处仰人鼻息。
如今这人终于肯出山,老马美滋滋地又把营业红招牌给挂出去。
这不,到午后,陆陆续续便来人。
狭小厨房里,灰衣人将面具脱下来,露出张清丽俊逸脸,容玉拿起碗喝口水,长长地吐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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