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酺欣慰,寰身在桌上个锦盒里拿出卷轴。
卷轴黄底金边,竟是道圣旨。
容长风强自支撑精神瞧
“阿玉是双儿……怎能妊子?!”
他嘴唇愈发苍白,抖瑟片刻,瞳仁蓦然放大,立时将目光转向他,
“谁?”
林酺心间通明,悄自叹息着,却依旧直截当地回答他,
“平阳侯。”
容长风面色僵,感觉呼吸都是滚热。
他不知林酺提起广安王是何意,年前,京城里便有民间皇子风声,在玄宗驾崩前日,宫中突如其来道圣旨,封楚州容玉为广安王。
楚州只是个小地方,叫容玉也只有那人,初闻之时,他自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容玉怎会成广安王,喜是容玉竟然还活着。
当初他听闻容玉出京途中遇害消息时,险些昏厥,如今得这个消息,心里自是难耐,后又听闻宋老侯爷早已知晓其身份,但为掩人耳目,悄悄以别身份安置在府上。
容长风自是满心疑问,他找各种机会想入宫见见容玉,可惜,汐月宫严丝合缝,任何人都无法接近他。
林酺眼前亮,立刻迎上去,
“崇墨,你可辛苦。”
来者便是容长风,他浑身狼狈,但面上依旧端方,与林老太傅作个揖,屋里小厮们替他接伞,又递上干帕子,等容长风稍稍拾掇,很快恢复往日翩翩模样。
“老师叫在下前来,可是有什要事?”
容长风经由宋俨明推介,刚入内阁,亦甚得林酺提携,他也贯对之敬爱有加,二人私下以师生称呼,自不比他人。
话音刚落,声倒抽气息之声,容长风跌跌撞撞后退几步,几乎支撑不住身子,面上唯丁点血色也消失得干二净。
林酺连忙上前搀他把,将他扶到旁坐榻,
又声惊雷,雨势愈发大,林酺忧心忡忡,如今内忧外患,他乃三朝元老,竟没有见过这等危急时候。
容长风颓靡坐好半天,哑声问道,
“您需要作甚?”
容长风吞下喉头苦水,
“他……是舍弟。”
林酺没有铺垫,直接道,
“广安王已有九个月身孕,你可知道?”
容长风年纪轻轻,可历来端正老成,从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然而林酺这句话仿佛惊雷,令他瞬间失血色。
太傅府上下人们贯有眼力见,当即纷纷退下去,等门关上,林酺这才重重叹口气,
“崇墨,此回唤你过来,是因老朽实在没有别法子。”
向从容林老太傅难得露出如此困苦神色,容长风心下自是惊,连忙拜首,
“不知老师要说什。”
“你可知广安王?”林酺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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