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俨明眼神悄无声息地暗暗,端起碗来,微皱着眉头将饭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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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已经很久没有这忙,这些日子,他招工,培训,修缮铺面,预定食材……十来日下来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连轴转。
他早就将金豆全给兑成银票,付清徐昌宗五百两第笔款项后,手头上仅有不到四百两盈余,这四百两银子对于普罗大众自然是笔辈子都肖想不到财富,可对于烧钱创业初期,花光它几乎是分分钟事儿。
所以每笔支出容玉都反复斟酌着尽量做到花在刀刃上,为省钱,他跑京城大街小巷菜市场去寻求最低物料价;铺面装修,除些不得不靠木匠技术活儿,他都自己亲手去做;招伙计也得从头开始亲自培训,回去还得细细匡算花费以
“吃吧。”
这顿饭吃得宋家三兄弟倒尽胃口,面有菜色,也不知前些年怎忍受,何伯倒是幸运点,前两日他去衢州看望故友,自然逃离这样巨大落差反噬。
第二天,容玉依旧早上就出门,夜幕降临才匆匆回府,沐浴更衣关门睡觉。
第三天依旧如此。
第四天依旧如此。
其实还是那些熟悉菜色,也吃那多年,怎偏偏就今日觉得难以入口呢。
但觉得整桌菜肴,无不是粗制滥造,比起前些日子吃,简直个天上,个地下。
宋逸舟早已是耐不住性子,“戚总管!”
戚总管闻声小心翼翼上来,宋逸舟黑沉着脸:
“西苑那人今日整地没有过来?”
第五天时候,连宋俨明都在布菜那刻皱起眉头,而宋逸舟已经是青筋四起,他又不好直接发脾气,只随便指摘:
“那人呢,不是已经允他上主桌吃饭,怎天天不过来?像什话?!”
戚总管擦着面上冷汗:“回二爷,西苑郑嬷嬷说容小娘今日在外操劳整日,刚回府沐浴过便睡去。”
宋逸舟:“……”
宋文彦再次失望地:“……啊?”
戚总管面色紧,躬着身体道:“容小娘今日早便出府,老奴整日也没有见过他人影。”
宋逸舟看着桌上那几道菜,厌恶神色表露无疑,同样是醉排骨,昨日醉排骨哪里是这样难吃,想起记忆中外酥里嫩,酸甜鲜香滋味,宋逸舟简直想将这桌饭菜都给倒,然后立时将那小子押过来给做饭。
然而后院中人可以偶尔主动掌厨以表贤惠,但自不能强制要求人家日日像个下人般地伺候他们。
宋逸舟感觉有股说不出来闷气堵在心口。
宋俨明亦是没有任何胃口,但他自会比其他人来得克制,只轻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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