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端着碗冒着热气黑黝黝药进来,旁边还有颗药丸。
她瞧见宋逸舟,微微愣,怎自己被松竹叫去片刻功夫二爷就来?当下福福身子问安,又将端盘送到软塌前,
“原本松竹送过来,阿良也带着这药膏来趟,可老奴见小娘正睡着,所以让他们先回去,这药温在汤炉里,还热
宋逸舟面色纠结,居然软语气下来:
“今日之事是不对。”
这轻飘飘话叫容玉气不打处来,转过头简直懒得理会他。
宋逸舟见对方张苍白脸犹自带着怒火,显然不想理会他,他是如此心高气傲之人,哪有热脸贴着冷屁股道理,但看见那张倔强脸颊上带着湿迹,心间蓦地软,只又走近:
“行,你瞧瞧,还不是也被你咬大口子,你属狗?嘴巴厉害这厉害!”
力地坐在软榻上,歇息片刻,直接避开伤处躺在上方。
“小娘,你这是怎。”
“没事,手臂不小心脱臼,已经接好。”容玉恹恹道:“你忙你自己,睡觉便好,别让别人进来吵醒。”
怎会好端端地脱臼?郑嬷嬷担忧地看着他苍白张脸,默默地退出去。
等门关上,容玉再也忍耐不得,将脑袋埋进被褥里呜咽起来,其实肩膀痛意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噬人,但容玉本就是个极其怕痛之人,只因被宋逸舟那厮当所有物般随意拿捏,心中狂怒,才让他得以生生凭着口气给忍下来,不教对方继续看笑话去。
容玉怒极反笑,正待讥讽几句,宋逸舟早已将袖子撩起来,露出个带着血印深深牙印,容玉微微滞,想起对方将自己带回来时候,确实是发狠劲咬他,但那是他活该!
“呵,那倒是对不住二爷!”
宋逸舟没有理会他讽刺,正想将怀里刚刚拿息痛活血丸出来给他服下,却听得门口敲门之声,
“小娘,你醒?”
容玉没再理会宋逸舟,恹声道:“进来吧。”
这会儿只剩下自己个人,自然是所有硬骨头皆去,像只孤兽般小声悲鸣着。
他咬着牙默默流着泪,心里自伤、自怜、愤怒、不甘……诸多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加上疼痛催化,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狼狈地流。
等哭到累,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容玉无意识翻个身,又被生生疼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便看见宋逸舟那张可恶脸,立刻坐起来,忍着痛怒道:
“宋逸舟,你他妈不要阴魂不散地缠着行不行?”
等话出口,他这才发现脸颊泪水仍在,当真是憋屈又愤怒,立刻拿手背擦,只恨恨地怒瞪着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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