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厅堂内下人们亦是纷纷回味过来,忍不住吃吃笑起来,又被戚总管使眼色,个个憋得脸通红。
宋俨明心间轻叹。
宋逸舟慢慢地坐下去,心道,就说这痞赖小子怎会吃亏,他唇角弯,又丢两颗花生入嘴,想想,唇边笑意愈发浓厚起来。
吴大娘子气不打处来,手里手帕几乎要叫她给扯碎。
安信候已看不下去,轻轻敲敲桌子,恼怒低喝:“你也是,少说两句,好好为难人家作甚!尽在小辈府苑丢人!”
却听得容玉轻轻叹口气,收茶盏,站直来,
“没成想嫂嫂竟是个可怜人,唉。”
他摇摇头,准备收茶盏。
吴大娘子听这话不对,
“你说谁可怜呢?”
安信候应着接过茶,不由自主地拿着余光觑着他。
这近距离看他,发现他真真白皙如玉,如剥壳鸡卵,双灵巧美目水波流转,浅浅酒窝荡漾着汪淡淡笑意,美得炫目,竟是比刚才那惊鸿瞥看上去更动魄几分——他这弟弟可真有艳福。
安信候不由得看呆。
只听得耳边声哼声,安信候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黑着张脸宋逸舟,他张老脸有些挂不住,当下不敢再看,赶紧端茶水喝。
这些尽数都落在吴大娘子眼里,心里妒火更盛,有心为难他。
吴大娘子不敢再说什,她吃容玉几次憋,心里真真是恨极。
又见自己那几个儿子看见老娘受气,也不知道回护,居然个个眼睛都快黏到人身上去。
这狐媚
“咦?”容玉脸上惊诧:“原来嫂子并非耳聋眼瞎,是容玉错,来来来,喝茶喝茶!”
吴大娘子急怒攻心,正待不顾头脸狠狠教训这牙尖嘴利小侍伎几句,但碍于身份,只能压火气,端过茶盏,轻轻碰下唇,讽刺道:
“后院中人最重要是个‘顺’字,切莫牙尖嘴利,否则丢自己人事小,丢府上面子那才叫事大!”
“嫂子反省得很到位,”容玉低眉顺眼地,“容玉受教。”
待吴大娘子琢磨过味儿来,容玉早已经告退,走去宋俨明那边敬茶。
等容玉将杯茶送到她面前,她只轻笑声,没有瞧见对方似得,慢条斯理地抓着帕子搬弄自己指甲。
容玉见她半天不接,只以为她没看见,又道:“嫂嫂,喝茶?”
吴大娘子换个姿势,还是不理会他。
北安朝大户人家纳妾仪式有这传统,小妾敬茶时,主母或女性长辈可适当“刁难”,并不算是失礼。
宋俨明看着容玉怔忡模样,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丝不快,正待开口,宋逸舟已经忽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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