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瞬间花容失色,立刻摸摸自己脖子。
宋逸舟已经阖目养神,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容玉没想着逃,则宋逸舟要想杀他早杀,不必大老远带他来这儿,二则他即便逃,根本就找不到出口,万逃跑途中迷路,在惊惧饥饿中慢慢死去,那还不如被刀宰痛快。
容玉又看眼宋逸舟,怎也没想到堂堂大将军在十九岁时候是这样刺头模样,也不知将来怎就给宋俨明那厮给降服,个莽夫,居然后来就这身怀家国天下起来。
他这段时间被宋俨明软禁着,早已是憋屈厉害,加上今晚这出闹得,心里更是平添无数怒火,他最恨这般被人当成小玩意般拿捏。
是灵敏,下便闻到那冷冽酒精气息,知道里面定是高度烈酒,然他有洁癖,看见这酒囊被宋逸舟对嘴喝过,也不知沾多少对方口水。
可身上委实是冷得厉害,是以咬咬牙,将下摆扯起,把那囊口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擦好几圈,仍不放心,又拿袖口狠命擦擦。
这番动作自然个不拉地都入宋逸舟眼睛,他心间陡然大怒,正待冷眼讽刺上几句,容玉已经皱着眉头往自己嘴里倒口。
高度烈酒剑穿喉,从喉咙路火辣辣地烧到胃部,容玉剧烈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等那阵子灼烧淡去,周身慢慢腾起股热流,凌冽秋风似乎也没有那可怕。
容玉终于缓过来,他喘着气,将酒囊丢给宋逸舟。
当下恶向胆边生,径直走过去,纵身滚进宋逸舟怀里,直接搂住他脖子。
宋逸舟没想到他竟然来这出,正待发力准备将他格开,却听见容玉略带嘲讽声音道:“既然要演个逆子,干脆就演得像点!”
他双手搂紧,将脸靠近对方,紧盯着对方双目,毫无惧色。
“你带出来不就是为让你大哥误解?既是这样,何不坐实!当个名副其实、荒唐背伦宋家混账!”
宋逸舟猛地下掐住他下颌,目中寒光
宋逸舟借着火光,打量他几眼,在侯府时候,他已经见过他,果真是幅好皮囊,难怪他那老爹把年纪居然肯舍得摒弃名声将他养在外头。
宋逸舟自然也有荒唐流连瓦肆时候,他见过美人众多,但竟没有个比得上眼前这位,哼!威重守德,在美貌面前也不过如此!念此,宋逸舟心里那份嘲讽之心愈重。
他不再看他,直接抱着剑,靠在身后竹节上。
“放心,明日天亮便会放你回去,但若是你敢偷逃。”
话音未落,但见宋逸舟手扬,容玉耳边阵簌声,他身后那根胳膊粗细竹子就这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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