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两个回答,容玉已经跑进内寝里将方墨砚端出来,又拿支毛笔。
“谁输谁得在脸上画笔,愿赌服输,不准抵赖!”
“这……”宋文彦有些迟疑。
长柏已经得意笑道:“有何不可,只是……”
他瞧瞧容玉那张白玉似得脸,心思:只是怕你这好看脸被白白糟蹋。
长柏依旧是知半解:“两个‘鬼’是最大?”
“对!”容玉兴致勃勃地洗着牌面,分开两摞,“行,别担心,咱们先玩儿三把,实践下就知道!”
当即指挥着大家摸牌。
这三把次次都是容玉胜利,宋文彦与长柏虽是落败,但在玩过程中,慢慢地熟悉游戏规则,更是体会到斗地主乐趣来。
等兴致勃勃地玩十几个来回,宋文彦与长柏已经是愈发熟练,而且居然赢得多,输少,反倒是教学容玉次次惨败,容玉脸郁闷:“不玩不玩!”
宋文彦已经习惯容玉这幅大大咧咧模样,可长柏自小跟在宋文彦身边,所见所闻皆是礼法之辈,哪里见过容玉这般人物,真真没有点儿规矩体统,但这“容公子”却片坦然,没有分毫轻浮。
正浑身僵硬着,美人已经放开他,径直打开衣橱,半个身子探进去翻找着,吭哧吭哧地拿出个木盒子。眼前亮,
“就这个!”
他将内室张地毯扯出来,放在堂中,又搬张四方短塌放在面上,然后盘腿坐在地上,招呼着宋文彦与长柏,
“来来来,教你们斗个地主。”
想起等会儿要在这张脸上落笔,长柏居然有点下不手感觉。
容玉怕极样子,但又强撑着:“别得意,看待会儿不涂花你脸!”
长柏当即笑:“来!”
宋文彦看着容玉,
长柏已跟他熟悉,正玩到兴致上,自然不肯就此罢去,当下着急:
“不行,才玩这几把,怎可以不玩。”
“次次都是输,哪里有兴致,”容玉面上似有不忿,又双手拍桌子,“哼!不行,不服!就不信赢不!”
旋即,他像是想到什似得,幽黑水亮眼珠子转:
“喂,要不要玩点大?”
他将手上那副油纸牌摊开,考虑到这个时代局限性,牌面阿拉伯数字都已经用汉字替代,他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规则。
差不多炷香时间,宋文彦与长柏面上已有几分跃跃欲试。
尤其宋文彦,刚坐下时他心里本还有几分排斥,但经由容玉详细讲解,自是觉得十分新奇,不由道:“这个怎以前从未听说过?”
“嘿嘿,你个小老夫子怎会听说过。”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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