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二号。
尽管江淮确实是觉得生日本身也没有多大意义,但可能是期望太多,所以江淮不大想承认有点儿失落。
现在他就希望回宿舍能在他睡觉前等到薄渐回来。
他书包里直放着给薄渐礼物。
他想不出送什,因为记得下周薄渐辩答赛要正装出席,他挑半个月,旁敲侧击地打听好多人,挑出条他觉得好看,款式正式,品质符合薄渐这麻烦精要求领带。
生日本身对江淮来说意义不大,但因为是和薄渐过,刚上晚自习,江淮还稍有些走神儿。直到他熟手先刷几道物理动能专题练习选择题,注意力就慢慢又回到学习上。
刷题江淮没薄渐专注,但也不容易走神。
学校晚自习是八点半下课,但是教学楼到十点半才关灯锁门。所以到下课,还有不少同学留在教室刷题写作业。
江淮九点多才出学礼楼。
这个冬天没下雪,只是冷。
。
虽然卫和平天到晚嘴里叽里呱啦说个没完没,其实胆子贼小,从来不敢不写作业不敢翘课出校……他家管得严,老林要是打小报告,他亲爹能把他绑到门框上吊起来威吓示众。
但今天卫和平居然破天荒来找江淮,提议要不今天晚上翘课出去,痛痛快快喝顿,喝到不醉不休,迎接成年人世界……
江淮拒绝。
卫和平表情有些复杂:“噢,知道……今天晚上淮哥你是不是要和主席块过生日?”
江淮路磨磨蹭蹭,走到宿舍门口,手机里多十几张路上随手拍照片。
也没拍什,就是些月亮,晚上云,树干,人影。
他手拧到门把手上,边顺便给薄渐发条消息:“还在忙吗?”
薄渐没回。
他拧开门
教学楼外水管底凝起薄薄冰壳。学校路灯不算明亮,树叶落尽细枝干在微黄模糊月光下黢黑幢幢。
江淮把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上,稍缩下脖子,挎包出学礼楼。
这几天薄渐都很忙,几乎早晚都看不到人影。
薄渐走得早,今天早上江淮都没见着薄渐。
但薄主席今早倒是还记得给他窗台上小薄荷浇水。
就算被戳中心事,江淮神情也没多变,他靠在走廊窗边,懒懒散散,手搭在后颈道:“没,想多。为你人身安全考虑,你比小半年,不想独自迎接成年人世界,把你个人永远留在十七岁半。”
卫和平:“……”
晚上晚自习薄渐没在。
江淮个人占两张桌子,刷晚上题。
薄渐说他今天晚上要准备下周数学辩答赛,晚上回宿舍回得晚些,可能要十点左右。江淮已经习惯他晚回宿舍,最近个月薄渐回来得都挺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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