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说,“你没有,但有。”
……
“想过?”
“想……
江淮笔头刺啦划出道线。
他稍扭头,睇过薄渐。
薄渐低着头,给他写作业,神色认真。
江淮扭回头,充当没发生,继续翻书写作业。
又写几行字,只手微掀起他T恤下摆,摩挲在他腰侧,慢慢向里。江淮猛地扭头:“你干什?”
江淮去拖张椅子,面无表情地坐到薄渐旁边,抓阄似随手从厚厚沓还没写过名物化生卷子里抽张出来。
他从抽屉里掏耳塞出来,戴上。
因为江淮不是太想在他十分钟做不出道选择题,烦躁得抓耳挠腮时候,听见隔壁往后哗啦啦翻页声音。
极其影响他本人正常水准发挥。
薄渐握着江淮笔,斜觑过江淮。
江淮静。半晌,他问:“你做过遍,答案就都记住?”
薄主席颔首。
江淮:“但你不都做完大半个月吗?”
薄主席:“人跟人脑容量是不样。”
江淮:“……?”
江淮:“?”
江淮:“你等等。”
薄渐稍抬眼:“嗯?”
江淮:“编选择题答案也能编上……不用你给编。”
薄渐逸出声笑:“谁和你说编答案?”
他看见薄渐握笔手,在他寒假作业上勾个漂亮“C”。
薄渐稍偏过头,侧过来,嗅嗅他脖颈。
江淮脊背绷直起来。
耳塞被摘掉,呼吸声下子清晰下来。
薄渐嗓音微哑:“这里……早上就不会对有什反应?”
江淮就穿件短袖T,宽宽松松地挂着,连肩骨形廓都看得分明,细棉布料贴在后脊背上,脊索微微鼓出,腰腹线瘦削且紧实。
他摸过。
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
江淮翻着下学期新教材,往预习学案上誊抄公式填空。
忽然薄渐手肘无意似撞他下。他坐在薄渐左手边。
他拉拉江淮手,轻飘飘道:“你要是不会觉得伤自尊,也可以现在给你撒个‘题都是现场做’谎。”
江淮:“??”
他觉得他和薄渐这狗迟早要反目为仇。
没有别理由。
就是可能即将发生肢体冲突。
“这才几分钟?”江淮问:“有两分钟吗,你做十道物理选择题??”
他第道题题干还没看完……薄渐已经翻两页过去?
“不是做。”薄渐向椅背靠靠,懒懒散散地瞥过来:“你这大本寒假作业,道题道题给你再做遍,得做多长时间?”
江淮:“?”
没等江淮问“什意思”,薄渐说:“寒假作业做过遍,算是默写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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