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嗓子整个都发干,他干巴巴地说:“兔尾巴。”接着,他又面无表情地补充句:“说话算数。”
薄渐轻笑声:“说话算数?”
江淮“嗯”。
薄渐手上动作没停,把冲锋衣外套从江淮身上剥下来,也抻整齐,叠挂到边。他顺便从壁挂柜上取个纯黑色盒子下来,盒子小小,两个巴掌大,扁长,质感很好,刻印着烫金字母。
他拿着盒子,却也半晌没说话,好久,他轻声问:“你先看看?”
江淮椅子猛地后拉,椅子腿摩擦过地毯,没有发出声响。他喉结滚几下:“去哪?”
“房间。”薄渐沿他下颌角轻轻摩挲下来,“到时间,给你做个临时标记。”
“咔哒”。
薄渐房门被关上。
江淮手心渗出层汗。
以他原本那个分数,再努努力,差不多能够得上所三本。
他没关心过他要去哪所三本。如果等他高中毕业,江俪还没有回国,那他就就近在B市找所三本念。
薄渐没有说话。
江淮把牛奶瓶喝到见底,突然后知后觉发现薄渐直在盯他。他后背发麻:“你有事?”
“江淮,”薄渐唇角微弯,露出个虚情假意笑,“你还记得和你说过,如果你再乱提分手这种事,要有什后果?”
集体……甚至最基本身体素质。
“累吗?”江淮问。
薄渐笑。同样个问题,刚刚在车上,他也问过江淮。
“小时候会觉得累。”他低笑道:“久就习惯。”
他讲玩笑话似,和江淮说:“记得小学六年级,家教老师给带本《资本论》让看。给个月时间……但那本书看年,也没看懂。”
江淮没抬头,接过来:“去洗
薄渐脱校服外套,抻平,挂到衣架上。他侧头,向江淮伸手:“要脱外套?”
江淮盯着他,没说话。
薄渐自然而然地走过来,低下眼,认认真真地帮江淮把冲锋衣拉链拉下来。
江淮觉得脑子愈来愈热。他忽然按住薄渐手:“东西呢?”
“嗯?”薄渐抬眼。
“……”
江淮静。
餐桌上菜还筷子没动过。薄渐起身:“走吧。”
江淮没动。
他垂眼看过来:“要抱你走?”
江淮:“……”
他小学六年级,在大马路上跑街。
“高考报志愿,”薄渐低眼道,“对来说没什好讲。走国内高考,国内大学基本都能去。所以大学去哪儿问题,原本应该是先问你。”
江淮靠到椅背上,慢慢喝半瓶牛奶:“如果没分手……争取和你在个城市。”
在认真学习前,江淮从来没有想过考大学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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