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玻璃窗上用手指画个个小小心。江淮在那颗白茫茫心里,看见只修长白皙手,中指戴着枚戒指。
江淮稍怔,手指碰到衣兜里戒指。
另枚戒指,他直随身带着。
江淮向中午没地方去,他不住校,偶尔回家,大多数时候找地方吃完午饭,就回学校呆着。
薄渐中午学生会开会,他今天很忙。但除学生会事,他还有别事。
江淮估计是班里不差他们这个寒寒酸酸三人小组破节目。
没得表演,总不能逼赵天青上来打篮球。
第节课上课铃响,大概是学校元旦又有安排,早自习江淮没看见薄渐回来。
第节是地理课,上课铃响,老师没准时来,班里也散散漫漫,吵吵闹闹。
江淮勉强坐正,从桌肚掏地理书出来。
薄渐却按住。
“你干什?”
薄渐垂眼,拉着他手往里靠靠:“硬着。”
“……?”
十二月最后天,从上午上课,班里就人心骚动。
媒体音响声音太大,薄渐只开手机。音量很低,他坐在离江淮最近套桌椅,指节屈起,轻轻扣着拍子。
窗帘半拉,教室昏暗,只开最前根灯管。朦胧玻璃雾气中,隐隐约约透出雪景来。
他把江淮外套叠,暂放在腿上。
其实没有多难。
江淮长年累月玩跑酷,肢体协调到柔韧性,记忆力,反应度都很好。
等薄渐回教
后门没关。
他手插在兜里,向后靠靠,随意瞥眼后门外。
恰好,透过凝层雪霜走廊玻璃窗,个模模糊糊人影从窗外经过。
那个人影稍停。
江淮看着他。
昨天雪下天,直到今早凌晨。新雪松松软软地铺满校园径道,放眼皆白。
许文杨几个班委筹备着中午出校买元旦装饰和零食。今天上午还有课,但从早自习开始,众人就松弛下来。
江淮枕在手臂上,另只手松松散散地搭在后颈。
今天下午节目他不用上。他不跳舞,造福全班。
他去找许文杨,说“跳舞没法跳,跳不,换别人吧”时候,明显感觉许文杨也松口气。但许文杨居然也没有继续追问那他们小组谁上来表演,好完成老林指标。
江淮面无表情地想,反正也不是没在薄渐面前丢过人,多回少回,没区别。他扶扶头顶兔耳朵发箍,顶着张送葬脸,对着拍子抬抬胳膊踢踢腿。
这种舞,让阿财跳,阿财都嫌弃。
小铃铛叮铃铃响。
保健室没开中央空调,江淮暂时关手机,又扔耳朵,往薄渐那儿走:“把衣服给,冷。”
他弯腰,抽住外套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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