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扭回头，低头咳
声。
主席平常对同学温和有礼貌……这事简直全校共识，但赵天青等小半分钟，没等到谁跟他说谢谢，还觉得主席脸色不太对劲。
“怎、怎
？”
主席似笑非笑地问：“赵天青，你今天体训？”
“不啊，”赵天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讲卷子，停
天……”
“嗨，
这不是兴奋吗？”
江淮：“你兴奋个屁。”
“别别别，江哥，话不能这说，”赵天青从江淮背后挤进座位来，屁股坐下，哥俩好地搂住江淮肩膀，“有句话怎说
来着？苟富贵，勿相忘……”
“铛”声响，什东西掉在地上。
江淮下意识低头看……支钢笔。
而小江六门扣二百九十分……单单作文卷面，就疑似扣二十分。
小江物理和化学两张卷子加起来，还没有薄渐张数学卷子值分。小江物理五十，化学八十，薄渐数学百五。
江淮失去表情地移除卫和平微信消息记录。
课间没过半，赵天青咋咋唬唬地冲过来：“卧槽，江哥，你这次四百多分！”他无限浮夸，无限大声：“都快五百！！”
班中同学纷纷侧目。
十二名。
这回没江淮，赵天青同学垫底，总分176，数学才8分。
江淮往上翻。
翻到最顶上，江淮手指头顿顿。
0001，薄渐，741，01，0001。
“哦，”薄渐说，“可惜。”
江淮独善其身，装作无事发
“江淮，”薄渐嗓音轻和，“笔掉到地上，可以帮捡下？”
江淮猛地扭头过去。
薄渐朝他弯弯唇角，眼神却凉飕飕。
赵天青同学不愧体育生出身，脑子天真烂漫，身体反应极快，他麻利地捡起笔，扔回主席桌子上：“不用谢。”
薄渐：“……”
四百郎当分，说高就是在扯淡，换个人来，这就是赤裸裸嘲讽……然而赵天青是发自个年级倒数学渣真情流露：“你这次考得也太好吧，年级千百多名！下次考试你真就不和个考场！”
在认识江淮前俩月，赵天青到江淮跟前就弱柳扶风，说话都不敢大声喘气儿。
可现在吼得第二排卫和平都抻着脖子往后看热闹。
“……”
江淮静会儿，说：“你说话能小点声吗？”
以上依次为学号，姓名，总分数，班级排名，年级排名。
在费好大劲才考到460分前，江淮同学从来没有觉得薄主席这个分数这震撼他妈过。
七百四十多……这分数得市。
要是高考还能考七百四十多，那就是省状元。
六门扣九分，平均门扣1.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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