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鹤明明恼火,听见后半句,却又“噗嗤”笑:“江淮,滚你妈强者不谈恋爱。”
江淮问:“你脱单?”
秦予鹤嗓门下子提上来:“老子他妈和你是发小,你每个星期都给自己打抑制剂,老子他妈能不管吗??抑制剂没有副作用??”
江淮吐口烟,散漫地问:“初中体测时候答应换血样是你,后来答应帮搞这种抑制剂也是你……怎,反悔?”
秦予鹤下子哑火。
江淮夹着烟道:“没事,也正常。你要是反悔,那以后就不麻烦你,换别渠道去买……”
秦予鹤吼断他:“你闭嘴!你敢换!”
他沉默秒,进入正题:“别挂,就是想问问你还剩几支抑制剂?”
江淮顿住脚:“十三支。”
这次秦予鹤沉默很长时间。
半晌,他问:“江淮,你打完这十三支,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江淮:“不然呢?”
“怎不记得?”江淮懒洋洋地单手脱帽衫。
“哦,”秦予鹤说,“还以为已经沦落到不主动联系你,你都忘叫什名地步呢。”
江淮和秦予鹤初中同学,秦予鹤初三出国。
不过这个暑假才刚刚回来过,也就走个多月。江淮也就个多月没联系他。
“忘不,来电显示上有。”江淮说。
嗯,尽量吧。”
孙叔笑骂:“你这小子,客套话都不会说?路上小心……”
江淮挥挥手。
江淮赶在生煎包凉透到馅儿心前到家。
七点二十三。
江淮被他这嗓子吼得差点烟掉腿上。
他说:“老秦,你小点声。”
秦予鹤又不说话。
江淮抖抖烟灰:“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你搞药好,没太有副作用……再说打辈子抑制剂又怎?”
秦予鹤不回答,江淮自问自答道:“也就是单身辈子。强者不需要谈恋爱。”
“你准备打抑制剂打到什时候?”
江淮没有说话。
秦予鹤又问:“你难道想打辈子?你觉得这可能吗?”
柜子上就放着烟盒。
江淮侧头夹着手机,点支烟:“用不着你管。”
秦予鹤:“……”
江淮又单手脱裤子,带手机进浴室:“要洗澡,有事快说。”
“……们感情已经这经不起考验?”
“不说挂。”
秦予鹤:“……”
但客厅没人,说明阿财还没起床。江淮换鞋,把生煎和粥往餐桌上放,回房间洗澡去。
刚刚进浴室,手机响。
江淮又折出去。来电显示“老秦”。
江淮:“喂?”
“兄弟,”那边说,“你还记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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