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方法就是把那层药糊全都刮掉洗干净,但这样来就会露出伤患血肉,偏偏他又不能见血。
简单方法不能取,就只能想个复杂。
舒展正在想能不能找花铁儿帮忙,找个人来把该伤
竟然是个天残?!
但是这个天残给他感觉很不样,王城里也有人豢养些天残,但那些天残要整日不出门,要见到人就唯唯诺诺,个个不是自卑胆小无比,就是恐惧与他人接触。
他祖母也生育过个天残,他小时候还见过,当年祖父母怜惜他还小,就把他留在家中,但到底还是当做耻辱看,那个天残叔叔在家里做着奴仆样活计,后来场大病就没,他祖父母都没有为他去买药剂,更不要说找珍贵治疗者过来帮他治疗。
他受家人和大环境影响,也觉得天残不好,但他心里又隐隐对天残带点同情,所以看到天残也不像其他人反应那大。
再说,他都要死,何必再为难个可怜又卑弱天残?
舒展对接下来实验充满期待,他也不冀望次性成功,只希望能让他看到点希望。
至于照顾病患?
关他屁事!
当他听不懂外星语吗?
舒展转移到那个最沉默伤患身边,他没像舍愚大巫处理病人那糙,而是先到浴室打盆水——大概和舍愚大巫是冶炼师有关,这栋石屋里有不少金属制品,金属盆、金属碗盘杯之类生活用具都还算齐全。
但就算死,他也不想在个天残面前示弱,所以他挣扎着吐出个字:“不。”
舒展点点头,“不怕死就好。”
舒展没有立刻刮去这人身上药糊,其中最重要个原因就是他晕血,他怕看到血肉,不小心昏过去那就什实验都别想做。
但这人身上药糊在这人身体表面又形成层能量雾,虽然这片能量雾很淡,但因为这人伤处较多,导致全身上下不少地方都涂着药糊,也导致属于药糊能量雾就覆盖在这人原本能量雾上,两者混杂在起,让他很难辨认。
舒展学过点把脉,就抓过这人还算完好左手腕,在抓着这人左手腕时,他还在想要如何去除那层属于药糊能量雾。
舒展把金属条洗干净,没有酒精、没有火,连块干净布都没有,他也只能这样。
“死,怕吗?”舒展用最简单言语问。
范钢开始都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他自己知道自己伤情,连大巫都放弃他,他现在也就凭着股不想死意志力在与死神对抗而已。
“死,怕不怕?”舒展又问遍。
范钢总算意识到有人在跟他说话,他转移目光,看到坐在自己面前……天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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