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觉，沉默着抬头看
前方
后视镜
眼。
那双暗处窥视眼睛在姜清元看过来之前就收回去。
但其实他直觉并没有错。
因为此景此景难得见，江修看向后视镜频率比往常高。
姜清元夹着尾巴样子，当然是得要多欣赏几眼才好。江修理所当然想着，又次无声地
直到现在她语气甚至还是平静。
姜少爷这副低眉耷耳落水狗模样实在太过好玩。江修在前面开着车，心底暗处源源不断地腾升快意。
天知道，他已经恶心极那张高高在上清高脸。
拽什
？拽他投胎技术比在座人都好吗？
谁不清高啊。给他姜清元这样生活条件他能比他还清高还目空切！
江修顺从道：“好，姜姐。”
车子终于启动。
空气沉闷。车外是路上川流不息热闹马路声，半点也渗透不进这个车厢沉默窒息空气里。
“姜清元。”姜曼第二次喊他全名。
“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
体下意识地就抖下。
前面江修已经弯下身去：“手机什时候掉下去……”这瞬，他愉悦至极地从余光里偷偷瞥着姜清元此时反应。
“清元哥，其实
们刚刚还在电话里说起你来着。”江修小心说道。
也不知道他听到这句没有，从上车起就像个假人姜清元这才有点真实情绪。
他像是笼子里狗听到摇铃，姜曼带给他种种情绪反应开始涌现出来。他精神极度紧绷、开始后怕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姜清元现在这副模样，他都忍不住想要拍照留念然后细细欣赏。
江修在前面安静地启动车子，其实心底深处几乎压抑不住就要直接在车里笑出声。
“很忙，没那多时间管你那多破事。”后面两个字女人语气蓦地加重。推搡把。
手机对面传来沙沙写字声。姜曼在忙，晾着姜清元自己在这想。
姜清元人现在分明坐在车后座，却又像是在她面前罚站。
姜清元脑袋微微垂下去。
姜曼把他教得很擅长反思。她甚至都没开始说什，姜清元开始为自己这段时间种种松懈行为而自消耗起来。
他言不发。
良久沉默。
姜曼又重复遍：“说啊。”
手机另头有翻过页纸张细微声音，姜曼似乎在忙。
她不说话这分钟，车内空气仿佛直接降到冰点凝固，让人无法呼吸。
江修在驾驶座坐得笔直。他双眼睛故技重施地瞟向后视镜，无声盯着后排姜清元不好看表情。
良久，姜曼威压声音终于不带感情地发话。
“小江，你先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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