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有谁！
——可是他救了你的命。那些你不是也说了就当作报酬送给他吗？
你……怎
我讨厌他！看到他就生气！他贪财……
——你真得认为他贪财？
当然。
——如果他贪财，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
我刚才说了，他是死是活跟我都没有关系！你不知道我讨厌他嘛！
——你真得讨厌他吗？
当然！
——为什么？你讨厌他什么地方？
所有！
赵晓伟开着车回到市中心行政区所在的家中，直接把车开进院中的车库，从后车座抱出昏迷不醒的人儿，含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得小心翼翼转身往屋中走去。
走进离开一个多月的家中，灯光自动亮起，以为会看到一片狼藉的晓伟惊讶的发现所有仍旧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抱着郝好上楼，犹豫了一会儿把他送进自己的房间，这间他曾经洒了七十万的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后，想就这样转身离去，可是当看到郝好那张憔悴万分的面孔，不知为什么晓伟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随手打开丢在床脚的资料夹，刚开始准备只是随便看看，没想到会越看越仔细。
——其实你明明知道的，如果他真得贪财，他也不会一天去打五份工，一天只睡一两个小时，不会去卖自己的身体器官来还债。不会对你……不假词色。如果他贪财，他完全可以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偷家里的东西出去卖。要知道就算挂在走廊里的装饰画拿到黑市卖也可以卖到一百万左右甚至更多。
也许……他不知道那些画的价值。
——好吧，就算他不清楚这些画的价值。可是他为什么不接受你给的七十万？而要去冒着生命危险卖器官来换得八十万？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就是贪财！他趁我受伤的时候偷了我的钱包和手机，还死不承认！
——钱包和手机真的是他偷的吗？
——所有是指哪里？
你明明知道的！
——你告诉我。把他所有讨厌的地方都陈列出来，这样，你也可以说服我，也就是你自己。心情也会好受一点不是吗？
好，我说，说完了，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啊。
合上郝好的健康诊断书，晓伟心情复杂的看向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中的男人。
「他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吗？他醒来后还会再度z.sha吗？他……看起来好可怜……见鬼的，我在想些什么！他有什么好可怜的，这些都是他自找的，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走啦，回房睡觉！不对，应该先弄些吃的。」
丢开手中的资料夹，站起来。
***
——你真得就准备这样放任他不管？也许他会真得就这样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