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歪打正着，鼻间嗅到安心
气味，谢宁再度沉睡过去。
他这才放下手，戴上耳机转向窗外看风景。
五辆巴士在中午时分如期抵达B市。
集训场地和蔚蓝三中有些相似，都是远离市中心荒郊野外，不同地方在于集训地周围是
片平原。
正值冬日，遍地都是冰雪覆盖枯草，几百米外还有片结
冰湖泊，看起来要更凄凉点。
这种在人前隐秘触碰感觉让人紧张，而他旁边人挡着脸，完全看不清表情。
将他手扯到自己腿上，段绫先是摩挲揉捏几下，停顿片刻，手指穿插滑过，点点合拢，收紧，最后十指相扣。
掌心温热似乎顺着血管路辗转上脸颊，谢宁看不到他表情，但不妨碍自己爆红脸。
干什
？…闹完脾气就变脸？还是起床气过？
路程五六个小时，勉强撑到半路，谢宁眼皮到底沉下去。
，如果段绫哪科扣很多分，基本不是懒得写作文，就是大题懒得写解题步骤，都是选择填空，简直再适合他不过！
“你听到？”他推推段绫。
“没听到。”
段绫把帽子往下压压，用行动表示心情不好，不想理他。
谢宁哭笑不得，捡起掉在地上水瓶。
“冬令营果然不是人参加啊。”下车秦飞言难尽地看着周围景色，开玩笑地和林朝然说：“
突然有种归隐山林感觉。
肩膀沉，段绫摘掉帽子看去，谢宁睡相乖顺地靠在他肩膀上，大概是没找对舒服位置，皱着眉头蹭蹭脸颊。
心头坚固外壳被两下敲碎，涌出种融化般感觉，段绫垂眸定定看着他，眼中掠过几分浅淡宠溺，调整肩膀高度让他靠更舒服些。
收回视线时，正对上斜前方瞟过来秦飞。
原本柔和下来表情瞬间阴沉，段绫蹙起眉，摘下头顶帽子扣在谢宁头上，将帽檐压低到足够挡住半张脸。
谢宁脑袋动动，似乎被折腾得要转醒，他动作僵，犹豫片刻，用指节轻轻挠挠谢宁下巴，学着哄猫动作哄人。
基本情况程校医已经说完，剩下都是叮嘱和关切，他收回分散注意力，目光在段绫身上来回打转。
大巴车上座椅很高，人与人之间距离又很近，这导致视线盲区很多，不是特意去看，谁也不知道前后位置人在做什。
他脸颊氲出淡淡粉色，手指纠结地在腿上蜷起又伸直，正在犹豫要不要给段绫顺顺毛。
就在他犹豫期间，许久没听到声音，段绫只手忽地抓住他乱动手指。
谢宁吓跳，发现段绫帽子还扣在脸上，就跟帽子上长眼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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