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赐出名和段绫不对付,天天就想着去阳澄打架,在南高虽然算不上孟期久跟班,但两人平时相处得还算和谐。
…或者说姚赐这刺猬对上孟期久,身刺儿必须得软上八分。
“孟哥不是去B市,回来?”
“刚回来,好像家都没回就来。”
少年兴奋劲儿还没过,接着有样学样:“结果姚赐就触他霉头,哈哈哈哈你去看看,牙差点给打掉,下手是真他娘狠!”
“姚赐!”
教室门口传来声高喊,门边直无人捡起网球自半空凌厉划过,在寸头后脑勺砸出声闷响。
脚上石膏已经拆,走起路来却还称不上灵活,再加上路疾跑,来得人面容苍白,额间沁满冷汗。
谢宁从没见过这样孟期久。
平日里熠熠生辉眼眸,此刻阴冷如深窖,好似有只潜伏许久野兽即将挣脱欲出,翻滚着令人胆寒疯狂。
容恶劣。
谢宁从书本里抽出神,疑惑看向他:“什意思?”
与闲散惯多数南高学生不同,在寸头看来,即便谢宁没有惹事只是坐在这里,那种格格不入气质就碍眼得很,甚至比起段绫都过犹不及。
段绫那伙人是摆明看不起他们,这豆沙包却不是。
就像现在他抬起头看过来,双清澈眸子倒映自己脸,明明什都没说,就好像已经衬得他多可肮脏可恶样。
“为啥打起来?”红毛还是没听明白:“都放学吧!在教室打?”
“好像是因为那交换生。”
“豆沙包?走,去看看他那衰样!”
不管怎说,自己老对头被揍,红毛咧嘴,兴奋地直搓手:“豆沙包还有两把刷子,不是说是个没见过,咋还认识期久?”
“不知道,
“你是不是想死?”他字句地问。
……
“哈哈哈妈,姚赐那憨批被孟期久揍,差点从四楼踹下去!”
高三六班,个少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旁边红毛看得眼晕,把将他扯到椅子上。
“真,姚刺猬真被揍?”红毛语带怀疑:“他俩有什打?”
“外表看起来白白软软,实际骨子里都是黑。”寸头嘴角讥诮渐浓,意有所指:“不过说实话,还经打。”
谢宁四周看看,表情复杂:“你想动手?”
“艹!”寸头突然面容狰狞,三分火气顿时升到十分,脱口骂道:“你们阳澄都他妈喜欢玩这招?”
衣领忽地被揪起,万万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动手,谢宁毫无防备,呼啸拳风袭来时,只觉得大脑片空白。
反射性闭眼瞬间,不知道为什,那晚掉线记忆碎片忽地闪过,以至于恐惧都变成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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