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医药费咱们平摊吧。”谢宁越想越过意不去:“也有责任。”
如果谢家还是以前条件,谢宁肯定毫不犹豫给对方最好治疗。
然而自打上次提过生日时邀请段绫来做客,家里伙食费流水样消耗,全是谢老爹练习厨艺代价,他才不得不在各种方面精打细算。
少年失笑,浅浅酒窝若隐若现:“都说不是你问题,反倒是你,这几天吓坏吧。”
也
“打工回来晚,前几天听李奶奶说你打听过工作,就猜可能吵到你。”
说到这,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飞快瞥谢宁眼:“三楼而已,住你楼上,爬楼话不得不经过,没想到还是有声。”
“…原来是这样。”
万万没想到折腾好些天怪声竟然是这样来历,谢宁复杂心情溢于言表,别说鬼怪什,根本连小偷都是想象。
想来也是,对方每晚都会路过他房间窗户,楼上开门声也正巧是几天前消失不见,稍微冷静下来思考便能发现其中联系,只能怪他吓得慌神,脑子都被那些有没占据。
二楼高度看起来不算高,只有亲身摔上那把,才能明白那只是看起来而已。
大半夜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忙前忙后地为个陌生人办理手续,好不容易搞定切,谢宁坐在病床边,眼神发直地看着眼前石膏腿,脑子里全是刑事责任和民事纠纷。
病床上少年身着南高校服,此时和他盯着石膏样在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是阳澄。”对方肯定地说。
谢宁低头,自己身上穿着只是普通休闲服。
不过就算是三楼,每天大半夜抹黑攀岩也着实太疯狂点吧!
谢宁忍不住看向他露在衣袖外骨节分明双手,不算特别白皙,隐约还有几道伤疤和薄茧,很符合他主人疯狂。
不过看刚才这人又叫又闹模样,好像又对痛觉特别敏感似,怎敢天天还敢黑灯瞎火地学蜘蛛侠。
谢宁目光又落回他打石膏左脚,本来觉得不能算自己错,这会儿却突然不确定。
毕竟是因为他闲聊时好奇问小区奶奶嘴,对方才自此不走正门,爬楼初衷只是为不打扰他休息,跌下去原因也跟他脱不关系。
“嗯。”他僵硬点头,被少年盯得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那目光太平静,平静得让他完全无法和十分钟前毫无形象哀嚎着叫疼人联系在起。
“你认识?”
少年尴尬地摸摸鼻子,避开视线说:“见过你穿校服回来,放心,这腿跟你没关系,是今个没踩稳。”
谢宁微微瞪圆眼:“所以这些天窗外动静都是你在…在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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