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唐欢哪里听得进,他注意力全在大脑炸开般疼痛上。
然而精神越紧绷,识海就越牢固,疼痛也就越剧烈,这就好比个恶性循环。
不知过多久,就在意识浑浑噩噩之间,突然,他感觉后颈松,随即好像又被什轻轻抚过。
股暖意流入冰冷肌肤,在体内流淌而开,驱散疼痛带来虚寒。
耳畔嗡鸣渐缓,总算能听出些声音。
段漫长过程,出于两股神识间本能排斥,不光唐欢痛苦,谢煊脑中同样被万千针刺般折磨。
他咬紧牙关,克制着狠狠撞上去冲动:“别把往外挤,把识海敞开!”
唐欢疼得精神恍惚,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短短几分钟,他浑身已然被冷汗浸透,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唔嗯…”
时间分秒过去,在耳边竭力隐忍却依旧不断漏出来呻吟中,谢煊咒骂声,那双狭长凤眼终是睁开道缝隙。
放松间隙,唐欢忽然浑身震,只觉得脑子好像被什东西穿破个窟窿眼儿!
然后便听见谢煊喘着粗气道:“他娘,总算进去!”
入目便是两扇蝶翼般颤抖不已眼睫,隐约之间,仿若能瞥见其中若隐若现水光。
唐欢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唯独微翘琼鼻上盛抹红粉,汗珠自脸颊不断滑落,甚至从相贴额头流到他脸上。
原本推在身上手也不知不觉改为紧抓不放。
谢煊身形微僵,呼吸有些不稳。
“唐欢,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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