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时候,身上那些犯病过后痕迹混乱和血迹都消失干干净净,他穿着干净病服,陶夫人守在旁,看见他醒过来连忙问他还好不好。
他点着头,目光四处梭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妈,昨天,有没有别人来过?”
他声音嘶哑厉害,像是被火炭烧过样,陶夫人凑近些许,闻言迷惑摇摇头,拿着湿巾慢慢打湿他干枯唇。
陶恂目光有瞬放空,药物成瘾或许会产生幻觉,但那幻觉分明那样真实——但琛哥不可能会过来,他就是死在他面前,或许他都不会回头看他眼。
其实也好,至少这狼狈样子没有被他看见。
他面前,他意识里都是模糊,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着。
后面事情陶恂越来越恍惚,他就记得自己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像只鹌鹑根本不敢抬头,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什,就是团稀泥不停发抖,说莫名其妙胡话。
后来药瘾又压过来,他身上都是伤,根本不能动,只能用牙齿撕咬他衣裳和胳膊,像是发泄样乱来,沈琛顾忌着他身上伤,就让他咬,动不动,连哼都没有哼声。
后来他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所有时间观念在他那里都是混乱,疼痛和药瘾折磨简直不像个正常人,波平息过去时候他才尝到嘴里铁锈味,温热血液在他嘴里缓慢流淌。
他把沈琛只胳膊咬鲜血淋漓,他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伤到沈琛,他这辈子直觉得就是自己死他都不可能会伤着沈琛。
他吞咽着陶夫人喂过来水,嘴里不知道为什弥留着股铁锈腥气。
——就像是他昨天真咬破琛哥手臂,也曾发疯求他不要走。
陶恂曾经在被捕时冻结
沈琛手拨开他额头上因为汗水粘粘着发丝,他手温温凉凉,陶恂身滚烫不住都往他那里摩蹭,能听见他在说话,模模糊糊哄着他:“在这儿没事没事”
后来就更恍惚,他犯完病整个人都虚脱,却就是不让人走,总觉得走就不会回来,他就直哄着他睡着,说只要他不再用药,自己就不订婚。
陶恂从来没有听过沈琛哄人声音,他直看着就是没有任何温和可能人,不管从哪儿看起来都显得锋锐,不可接近。
哄起人来时候声音格外温软低沉,他直告诉自己不能睡着,睡着醒来人就会不见,但最后还是被他红昏睡过去。
昏睡过去前他隐约感觉到有什落在他唇角,温温柔柔触即逝,他到唇因为干枯皲裂,他很想凑过去,然后只手覆盖在他眼睛上,他就莫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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