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气温起伏,刚走到半路就开始下起雨来,也不知道这样天气陶恂手上伤怎样,会不会冻伤,他忘准备冻伤药。
他这样路上心绪不宁想着,哪怕是下着雨机场也是熙熙攘攘,他低头看眼时间,目光从分针上移开那刻突然透过玻璃看见个熟悉背影。
青年身形挺拔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什人,哪怕只是单单站在原地身上都仿佛有层常人难以明白疏离,陶器触摸手表手微微顿。
陶恂是蜜罐子里长大,小时候是圆滚滚小胖子,大嚣张肆意,潇洒自在,不光家里人疼他
三天没有睡过个好觉,这时候想起来那个青年记忆依然是清晰,高三时拉着陶恂不许他打架少年,后来把他从那些酒吧次次拎回来青年,和后来陶恂住院唯守在他身边青年。
——那个眉目疏冷里始终带着丝锋利和讥讽青年,曾经是陶恂拼命抓住救命稻草,也兴许是他地狱。
陶恂事想要周转开恐怕非常困难,既然是已经有心设置好圈套,那后续应该也早已安排好,陶知行把微微颤动手压回去袖口,叹口气。
“你就别管这些事,回去好好陪着你妈,你弟弟官司你好好看着,小琳是律师出身,业内认识人也多,到这时候还是家里人最稳妥。”
陶器科研出身,太过于温文尔雅,性子又正直,根本不适合看这些腥风血雨争斗,家里团乱,因为陶恂事儿陶夫人已经哭眼睛都睁不开,家里得有人照应着家老小。
陶恂事儿只能这样搁置着,陶知行微微闭目,他心里清楚必要时候舍弃陶恂才是正确做法,公司里已经开始对他施压,可那是他小儿子——
陶器站在陶氏门外茫然好会儿,雄厚家资让他在过去几十年里过无忧无虑,他父辈打拼下来令人仰望资产,他从没想到竟然会有大厦将倾瞬。
他在街道上站会儿,慢慢拢拢衣领,朝外走去,爸已经这说肯定就是没办法,爸平日里就是嘴硬,其实背地里其实是最疼阿恂,这次小恂出事,哪怕陶家已经这样困难还是花大力气去疏通关节。
今天许魏回来,他得过去接机,前段时间许魏就被他爹扔去国外反省,其实是不想他趟这浑水,陶恂和许魏走最近,往常就是看见他也得喊声哥,这回背着家里回来,他知道这个情况任何人都不该回来,但私心里还是觉得安慰。
——这两天为陶恂事他低三下四求过太多人,人情冷暖头回看这清楚,陶家毕竟还没死,那些人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又是另幅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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