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恂是怎敢拿自己血肉之躯去硬生生扒着车窗不放,如果他当时再狠点,大概他这双手就要被硬生生夹断。
从食指到小指都是淤青红肿,严重关节处都已经脱层皮肉,最开始时候没有来得及处理,后来又淋热水,到现在伤口处仍然还在不停渗出血水,沈琛给他
声音冷冷清清,像是从极远地方缓慢流进耳膜里。
陶恂果然僵在那里没有动弹,只是抬起头看着他,被乱糟糟头发遮住眼睛透着说不清迷惑和茫然,然后点点慢慢亮起来。
“琛哥?”
出声时候才发现自己嗓子竟然哑这样可怕,几乎是嘶哑难听至极。
床头灯被打开,陶恂有瞬间不适闭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候沈琛已经下床,没有避讳他,背影修长挺拔,露出后背上有累累抓伤痕迹。
摸截修长手臂。
房间里光太暗,他眼睛还没有适应这昏暗光线,看不清身边人,整个人在接触瞬间僵硬。
他怀疑自己做个光怪陆离梦,时之间让他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他没敢动,直保持着僵硬姿势许久,才敢抬起头来,正对上沈琛那双幽深眼睛,在昏暗光线里眼角锋锐而沉敛。
不知道是在想些什,向来锐利眼神少见显得有些飘忽,带着些捉摸不透意思,房间里光线太过昏暗,只将他照出个模糊轮廓来,边缘被夜色模糊像是随时会融化进无边黑夜里。
陶恂喉咙滚几滚,身体隐隐弓起来:“琛哥?”
那些伤痕太明显,显然是刚刚抓上去没多久,他就是脑子再浆糊身体感官再迟钝,这时候也像是终于回过魂来
琛哥身上都是他刚刚抓?
——地上是散乱衣裳,被扯碎衬衫和残破布料纠缠着散落门口,湿漉漉水迹从浴室方向路蔓延过来。
沈琛这房子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客厅里就有包扎东西,拿东西回来时陶恂就直直愣愣看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下,他像是飘在云端上,直到沈琛捉住他手那刻才有些许落地真实感。
陶恂从心底里渗出丝恐慌来,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刚刚是真做什事,还是他又做些什不能启齿梦境,身上没有点力气,他瘫倒在床上,身上所有感觉包括疼痛都是迟缓,看很久,只觉得那个人越看越不像是真。
——倒更像是他醺酒以后点残念。
心里陡然升起来股烦躁,他想抽根烟,然后很突兀把手往前探。
他是想抬手去摸摸他脸,或者是下颌也好,但没成功,半路就被截下。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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