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坐正点。
这是对家里长辈才有态度。
许四公子觉得这位出国四年回来沈大公子虽披幅年轻皮囊,内里却与他们并不样,他上不十分清楚,但大概是阅历和气势上不同。
“沈哥有什事儿?”许魏试探句。
“昨天夜里陶恂是怎回事?”沈琛按下眉心,声音很是沙哑。
琛哥争强好胜,这回被压头不知道心里该怎难受。
烦忍不住抓头发,然后蓦然记起这是琛哥床。
——这下好,连头发都不敢随便抓。
不知道琛哥怎想,烦躁要疯,怎可能睡得着?
——睡不着陶公子十分钟后抱着被子睡真香
只剩下银白冰冷灯光寂寥落下来,随之也马上消失。
黑暗中看不清人情绪,只有个隐隐约约轮廓,陶恂只能记得方才那瞬间沈琛回头模样,眼里片漆黑,只有余光中带着丝微弱光亮。
他看着那团模糊影子缓慢靠近,然后朝他伸出只手来。
陶恂屏住呼吸。
然后那只手越过他熄灭旁灯光微弱台灯。
许魏家里有矿,做事看着放荡不羁,但其实就是虚张声势,实际上胆子小很,上辈子虽然也是跟着他和陶恂为虎作伥,但因为胆子小见次血后吓破胆子,回去老老实实继承家业去,所以后来被锅端时候才幸免于难。
许魏心里疯狂腹诽,陶恂半夜发疯呗。
但话不能这样说,太欠抽,得委婉点,所以他开口道:“没什,他昨天夜里脑子被门夹,沈哥您
沈琛在阳台上给许四公子打电话。
许公子实惨,刚刚睡三个小时就被连环夺命扣吵醒,恨不得摔手机,接起电话就是通怒骂。
“陶恂你有完没完?不行你撞门成吗?他心情不好你在门外等着有个屁用,有本事去踹门你找老子干什?半夜三更被拉起来到处找关系欠人情,容易吗?”
沈琛默默听他骂完,方才开口:“是。”
许魏:“”
“知道。”沈琛站在他床头,居高临下低头看他,从陶恂角度刚好能看见他下颌弧度,削瘦凌厉如同刀刻,微微绷紧,天生就透露着些不近人情味道。
然后听见这个整个人都透露着不近人情人对他说:“这些事去处理,你好好睡觉。”
声音虽然依旧泛冷,但已经是温和范畴。
陶恂本来想说事,那些话突然就好像卡在嗓子里,叫他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沈琛走出去陶恂都没闭眼,他能听出来沈琛脚步有刻意放轻成分,但他觉得有些睡不着,他担心那样骄傲个人能不能接受这样巨大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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