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得到答案,沈琛下半夜睡颇为安稳,他叮嘱到位,但第二天却仍是在地板上捡到陶恂,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滚下去,扒拉着半床被子头黄毛滚成鸟窝。
——他得找个时间带陶恂把头发染
林舒是林朝双胞胎妹妹,刚才确实是林朝打电话胡搅蛮缠让他无论如何明天都得去捧场,他也确实没有答应林朝建议,他不能继续惹事。
沈琛沉默秒,直卡在嗓子里那口气仿佛才终于出来。
陶恂发色浅,连发质也是柔软,少年时候短发服帖落在耳郭,看着又精致又听话,真是那种蜜糖里养出来不谙世事小公子,现在哪怕是把头好好头发弄乱七八糟,掌心里触感都还是柔软。
——忍不住揉揉。
陶恂莫名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只阿拉斯加,揉起来也是这个动作,他头发本来洗完澡就有点炸,被沈琛揉瞬间就成鸡窝。
这是个掌控姿势,但沈琛用力气并不大,只是轻轻搭在他头上,仿佛没有任何重量。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是大雨滂沱,陶恂抬起头来只能看见沈琛瘦削下巴,他眼睛半隐在片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楚情绪。
但他莫名就感觉到沈琛是在难受,这种难受几乎包裹他整个人,从他身上缓慢蔓延进四周无尽黑暗里。
“记得……”
沈琛放在他头上手没动弹,只是喉结动动接道:“刚刚看你手机。”
然而,敢怒不敢言,甚至在沈琛收手时候还有点想过去蹭蹭。
沈琛从容走到沙发旁冰箱取瓶水出来,可能是因为噩梦缘故,嗓子干发疼。
“早点睡,明天得早起,”沈琛把门关上前又叮嘱句:“沙发地方小,你自己小心点睡。”
陶恂看着关上房门,然后又看看自己窝着沙发,有点沮丧。
——什时候才能脱离沙发去床上睡啊?
他刚刚推开门时候听见陶恂说明天就去,看见他出来声音瞬间就弱下去。
他低头看着这个人,烫过头发摸在手里有点毛躁,蹭他掌心发痒,他低声重复遍,明明声音暗哑低沉,却冷静仿佛带着锋利刀刃:“那你还记得答应过什?”
陶恂拼命点头,仰起头来看着他,有点着急,眼睛里甚至是慌乱:“琛哥,你话都记得,没让他们去,肯定听你——去是因为明天林舒结婚啊!”
陶恂脑子算不上聪明,对任何事都并不怎上心,但唯独对沈琛事特别敏感,在刚才那瞬间,他确实直接意识到危险。
——沈琛确实生气,如果他继续犯蠢话后果可能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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