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张致只觉阵火辣辣,从胸口处烧上来,直烧到他脸上,烧到耳根处。
“——你把衣服穿好,莫着凉。”张泰边说着,边把张致衣带细细系好,“这里跟安城可不同,白日里热得厉害,晚上凉得
何说起,也不知如何说出话。
“如何?”张泰问。
张致摇头,道:“无事,歇息吧。”
张致有些发愁。从前他不假辞色推拒掉张泰,斩钉截铁说绝无可能,此时如何回过头去跟张泰说自己心意已变?且不说张泰信不信,他自己都说不出求欢般话。待要不说,就如兄弟般过日子,张致又按耐不住。他眼睁睁瞧着张泰隐藏心意,呆子般心意对他好,就想去撩拨张泰。他也不知为何,见张泰明明对他还有情、却还按着兄弟相处来待他、自己苦苦忍耐,心里便隐隐地高兴。
为瞧张泰窘态,他忽地多许多心眼。他与张泰每日洗身都是日落后在院子里打井水冲凉,他洗身时,张泰总是偷偷躲开,他就故意忘拿东西,光着身子喊张泰给他拿干布巾。张泰窘得满脸通红,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瞧好,递布巾,便赶紧走。张致冲完凉,见张泰已把锅炉灶台都擦洗得干干净净,急道:“你又擦那炉灶做甚,日头落,这黑漆漆能看见脏处吗?你等白日里没事,慢慢擦洗就是。你搬天东西,本就全身酸疼,还去弄这些做甚。”
张泰白日里搬货,肩膀处总是压得片红肿酸疼,张致夜里总要帮他搽点药酒揉揉。张泰笑道:“你也是忙天,哪能事事累你,都让你做?”张致被他说得没脾气。张泰每日早早起来,煮粥洗衣,屋里屋外打扫干净才出门,还能剩下什事给他做?
张致随手披上亵衣,让张泰房里坐,拿出药酒按捏他肩膀。张泰道:“又不是什金贵人,哪里需要天天搽药酒。”张致边捏他肩膀边道:“你每日扛二百斤货物,来来回回不知几十几百次,现在不觉得如何,久恐落下什酸痛病根。”
搽药酒时,张致又起坏心,故意装作失手倒得多些。那药酒顺着张泰脖颈处往下流,流得厚实胸膛上都是。张致急忙忙地用手去抹,又拿干布巾在张泰胸口处乱擦。张泰结结巴巴道:“、自己来便好……”张致哪里听他,手下仍是不停。他洗完澡,亵衣随手披,故意不系好衣带,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双手又在张泰胸膛上似有若无乱摸,张泰果然窘得耳根通红,好半晌才伸出手,拉住张致亵衣衣带。
张致只觉胸口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弟弟、你——”张泰结结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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