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样,他也才十九岁,他也会因为自己性向,内心苦闷。可他全心全意奉献家里,没有人支持他,反而跟外人样鄙视他、唾弃他。那是他第次叛逆,收拾两件衣服,空着手就离家。
开始他只是赌气,他到县城重新找个工作,在电子厂当流水线工人,包住。可干半个月,厂里工人太多,难免有同村,很快很多人都晓得他“丑事”。车间主任找到他,委婉地说,很多人有意见,希望他主动离职。他拿千五,主动走人。
他又换个工作,在服装店卖衣服。刚刚做两天,他就接到三弟电话,三弟说,爸让他不要在县城丢人现眼,走远点。
他听见爸
都是同龄人,都是他同学。他们挤在门口,震惊、又带着好奇,觉得眼前幕荒诞、搞笑,抱着看热闹心态,久久围在门口不走。所有人都惊呆,没有人想到眼前这两个人还光着身体。
那是许顺和最耻辱时候。
他像只动物,被围观、讨论、评价、取笑。
最后他抱着衣服躲进卫生间里,等他换好衣服,平息好心情出来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人。连郑加兴也不在。
这件事很快被这五六个人传出去,第二天快餐店所有雇工都知道,许顺和跟郑加兴在小单间里干那种事。其他两个人火,说那床们还睡呢,真他妈恶心。那天许顺和捱到下午也没见到郑加兴,等他去向店长辞职时候,才知道郑加兴早上就发条短信,辞职。他跟店长说,他要回村里结婚。他跟许顺和同学说,他喜欢女,他早就有未婚妻,许顺和是同性恋,勾搭他,他才不喜欢男。他们才知道,原来郑加兴在老家村里早就订婚,真有未婚妻,他谁也没说。
从此他再也没见过郑加兴。
差不多是当天晚上,村里人都知道许顺和事。那五六个人回家,什都说。等许顺和到家时候,他爸已经铁青着脸在等着他。
他被打顿,打得很惨。他爸问他那个人是谁,他都说不出口,人家不是他对象,只是玩玩而已。妈哭得要晕过去,弟弟妹妹全都茫然,不知道发生什。爸说,这是精神病,叫他要改掉,不然就滚出这个家。
许顺和直是家里最听话孩子,事事为家里着想。他打四年工,全部十三万都给家里,自己身上只留点点必要花销。家里拿这些钱还盖房子欠下债,盖第三层,简单装修楼。四年里他买过最贵东西也就是辆往返县城跟家里电动车,不舍得有任何娱乐活动。
他像个苦行僧样地活着,可因为他性向,家里就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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