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握着戒指,没急着戴,盯着指环内刻着他和李书意名字地方出神,无意识地用指腹摸摸。李书意今天说话,句句在他脑海里回响起来。虽然从来没有奢望过他醒来后能立刻原谅自己,可是白敬也没想过,原来他靠近会让李书意这痛苦。
要放弃吗。
大大方方地祝福他,如他所言两个人或许还能保持着朋友联系,闲暇时起吃个饭,提及过去也就当是年轻不懂事笑谈。然后等他爱上别人,对那人百般迁就纵容忍让,总是软乎乎贴着自己颈侧睡觉李念也被抱在那人怀里——白敬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心底就忍不住冒出许多,bao戾又危险念头来。
又好像被迎面泼来盆冷水。
是啊,只是想想。他只是想想,连这个人是男是女,长什样都不知道,就能为个虚无人影轮廓气得发疯。那李书意呢,他是亲自体会遍,亲自面对个真实存在着宁越,还要面对来自他白敬怀疑指责,和陌生人轻视耻笑。
白敬眼。
李书意还没接话,白敬就站起身来,跟靳言道:“抱歉,是没有照顾好他。”
靳言顿时慌,看看李书意,低下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
虽然还没有回答李书意问题,可是房间里气氛显然不适合再谈下去,白敬道:“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又看向靳言叮嘱,“他手不能碰水,你多小心些。”
李书意没说话,靳言觉得不理人不好,点点头。
要绝望到什地步,才要从已经逝去人那里,才要依靠着冷冰冰
白敬走到门口带上门时,从还未合拢门缝里听到靳言嘟嘟嚷嚷声音:“可是照顾李叔两个多月,也没有让你伤到过根手指头啊!那……”后面话听不见,他愣住,站在走廊上停很久,才抬腿往自己房间走。
还没有到晚饭时间,回房时接到工作台例行电话,问需不需要为他准备晚餐。
白敬实在没有胃口,挂电话后,走到更为敞亮阳台上坐下。
傍晚风很温柔,不让人觉得闷热,也没有几许凉意。可他没有点放松样子,捏着自己鼻梁,神情有些疲惫。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伸手在上衣口袋里翻找起来,低头时看到衣领口几点已经干涸成褐色血迹,手上动作又慢下来。
等他从口袋里抽出手,拇指和食指间就多个小圆环。这几天见李书意时候多,见面前得摘下,回房后再戴上,偷偷摸摸打游击战似。不过他也不嫌麻烦,早就已经习惯。只有李书意昏迷时候不用这躲着,可那个时候,他倒宁愿床上人能醒来抢他戒指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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