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小时候还懂得珍
“抱歉。”白敬觉得这两个字他早该说,不仅是对白昊,还有白雅。明明可以制止,他却始终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别人痛苦,可这种冷漠优越感又有什值得骄傲?他甚至因此连自己爱人都弄丢。
若是现在有第三人在场,大概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白敬跟白昊道歉,这是怎样惊悚幕?可白昊却像根本没听到似,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你们都知道宋富华害死父母,为什不告诉?为什是最后个知道?为什靳言……”
靳言两个字出口,他就像被触动什开关,脸上嘲讽没有,声音哽咽住,眼眶红,嘴唇抖个不停。
他用力吸口气试图平复情绪:“这样人,死也没什可惜。可是靳言……为什是靳言……”
什要把找回来呢?让留在孤儿院,或者干脆死在外面,不是更好吗?”
白昊当初也才10岁。
父母骤然离世,他在孤儿院待段时间,还处在恐惧和伤心中,突然就被接回白家。被告知原来自己还有很多亲人,有个很显赫家族。又被告知,自己是个妓女后代。
“真是很奇怪啊舅舅,”白昊脸上笑容越发嘲讽,“母亲做错什呢?是她想选择被妓女生下来吗?又做错什呢?是死缠烂打要回白家吗?怎到最后,全是们错呢?”
白昊在白家像个物品,“低贱”印章盖在他身上,就永远都不被认同。
他猛然抬手捂住眼睛,终于无可抑制地痛哭出声,遍又遍喊靳言名字。
从那次见过李书意以后,白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活下来。
他去找宋潇潇,知道所有前因后果。去找乔宇,问清楚靳言受伤细节。去找宋思乐,想要跟对方同归于尽。最后他想去看靳言,却听闻李书意把靳言骨灰带走。
他连靳言安葬在哪儿都不知道。
仿佛被人当头棒大梦初醒。白昊回头看看过去这几年,好像中邪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在追求什。
明明有那多亲人,却被丢在个空荡荡房子里,除做饭保姆,没人来看他。
就算是养只狗,主人还会牵出去遛弯,还能逗弄逗弄说说话。
他连只狗都不如。
所以他才会救倒在路边靳言,因为他觉得靳言是另个自己。
白敬沉默地听着。他看着白昊眼眸里透着绝望平静,想到当时李书意问他白雅事时脸上不可思议,想到这多年来,他从没把白昊放在心上,也从没把他当成白家人。而这个小孩,却直喊自己舅舅,心脏就好像突然被针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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