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还是没回应,手指蜷缩,像是想抓紧些,但有心无力。
夏季校服衬衫很薄,肩头处湿润让越歌抿紧嘴角。
他想想,正打算耐心安慰,江画突然开口。
声音很哑,带着浓重哭腔,但凡有点力气,恐怕就是哇哇大哭:“刚刚好怕,还以为要死。”
“别怕,已经没事。”越歌说。
江画竭力用模糊视线去看清来人。
没等看清,鼻子先发挥作用。
“越歌”
在气质上,越歌确实和苏闻有点相像。
绷紧神经渐渐放松,泪腺迟钝地开始工作。
放学,来可能是秦扬,但如果秦扬,看他这狼狈,应该会笑出声吧。
江画正浑浑噩噩地想着,隐约听见很轻声叹息。
很奇怪,明明他连系统声音都听不真切,那声叹气却听得很清楚。
不是秦扬?
黑影朝他伸出手,江画迷茫双眼愣愣挪向那只手,依旧没有动作。
体育生。
越歌驻足观看半分钟,浅淡眼眸里倒映着点点夕阳,夕阳没有在温柔上覆盖层温暖,反而映出眼底空泛。
指尖轻轻在桌上点两下,越歌沉思片刻,看向手腕上手表。
距离家教课还有十八分钟。
快来不及。
“嗯你不是找到。”
越歌愣愣,倏地看向江画,江画眉头紧锁,冷汗津津,副神志不清模样。
身体使不上力,江画没靠多久,就开始软趴趴地往下滑,感
江画几乎将所有重量都靠在越歌身上,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虚脱还是害怕。
越歌犹豫下,没将人推开:“先送你回去。”
江画伏在他肩头,没回应。
越歌低头看向腰间,只手虚虚抓住他衣服。
“江画。”他声音柔和些:“先喝点水吧。”
不是他不想动,是他实在没力气。
对着这双湿漉漉眼睛,越歌又叹口气,妥协般俯身将江画拉出柜子。
屈膝坐着时间长达几个小时,两条腿早已麻木,江画刚站起,便个踉跄朝前倒去,靠在来人身上。
他衣服几乎被汗水浸透,墨色碎发凌乱沾湿在额头,平时红润明媚小脸苍白如纸,本该漂亮得像幅画,现在却更像颗脆弱易碎水晶。
“苏闻?”
将化成水冰棍扔进垃圾桶,他关灯锁门,离开教室
江画所在柜子被人打开时,更衣室和柜子里均是片寂静。
系统见鬼般呼喊:“江画!来人!”
新鲜空气涌入,冲淡萦绕几个小时汗臭味,江画手指动动,艰难从膝盖里抬头。
来人背着光,只能看见道漆黑轮廓,让他有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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