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坐回去,却无心写作业,只是在纸上无意识地划。
费可想起,在他十几岁时候,妈妈跟继父,有时候总边做家务边悄悄说话,或者趁他在厨房洗碗时候,两个人在客厅轻声商量。
话题大多是,妹妹这个月医药费
胖哥酒醒几分:“还在查?”
小和妈妈:“谁知道查到什时候,不过经理说,没事,下周肯定开门营业。估计警察就是走走过场,能查出什呀,店里天天那多人来来往往,又都是有钱人,惹得起哪个。”
小和听见死人,有些好奇地停笔,偷偷听着。
胖哥松口气,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哪里有钱,天天知道跟讨钱,老子容易吗老子?!”说着就要回房睡觉。
小和妈妈追上去:“这个月都快交房租,你好歹给千,真不够——”
你好像在想很多事表情。但你在想什事,观众真知道吗?不知道。”陆邢文坐直,轻声说,“体验派,方法派,这些都跟你说过。有时候表演是要两种方法起运用,对现在你来说,体验派方法甚至可能有点难,你直催眠自己是小和,正在谈话是你爸妈,效果可能不是那好,因为你还无法百分百入戏。”
费可问:“那怎办?”
陆邢文看着他:“现在想演好小和,唯办法是,将你自己跟小和合而为。你要想,在那里偷听对话,是费可,谈话,是你父母。你想想,你爸妈有没有过这样谈话,令人担忧,令人难忘?将你那时候情绪表达出来。”
费可想想,说:“试试。”
跟陆邢文谈话过后,费可个人静静待几分钟,而后开始第十九次拍摄。
胖哥转身推小和妈妈把:“滚!再啰嗦试试!”
小和有些紧张,又害怕,他扭头去看妈妈。
胖哥进房间,摔上房门。
小和站起来,轻声问:“妈,这个月钱不够吗?——”
小和妈妈摆手:“小孩子听大人说话干什,写你作业去,家里事不用你操心!”
晚上十点多,胖哥喝得脚步蹒跚地回家,推开门,小和妈妈在里面拖地,小和在油腻腻饭桌上写作业。
见胖哥身酒气,小和妈妈轻声抱怨:“天天喝,天天喝!钱是大风刮来吗?!”
胖哥踢脚水桶,呵斥:“你他妈废什话!”
小和吓跳,字都写歪,他抬头偷偷看眼他爸。
小和妈妈拎走水桶,说:“这个月钱不够,你得给点。前几天,阿眉死在店里,就那个新来阿眉。这几天警察把店都封,在检查,没得上班。经理说,这星期大家都没上班,工资要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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