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事务繁杂,并非所有人都相信玄道之说,”他说这话时,低着头表现出几位恭顺,掩饰自己情绪,“若赠符纸,恐他日娘娘落人口实,犯宫中大禁,”
宫廷之中,最为忌惮便是巫蛊之术,王皇后并非不知,只是长婴观她神色,想必也确为自己子女忧心。
听闻承嘉公主聪明伶俐是帝后掌上明珠,今上更是将其疼进骨子里,而公主在这样荣宠下,却也没养成刁蛮跋扈性格,十二三岁出落亭亭玉立,乖巧聪颖。
前世,他也曾有个同父异母妹妹,那小公主是个不受宠嫔妃所出,寄养在他母后膝下,白绵绵如同糯米团子,只可惜小时候突生天花,最终没熬过去。
念及此,霍长婴心头软,原本要拒绝话在舌尖打个转,“若皇后娘娘不弃,,民女这里有道方子,是高人所赠,”
人不进家门,你还真是……”
她说着不知想到什,笑着摇头摇头,也没再继续,而是转言道:“其实,今日本宫传唤你进宫,是为承嘉。”
王皇后说着叹口气,眉宇间愁色仿佛让她又苍老几分,“如今大殷人人笃信本宫佛慈悲,道家式微,可有些事儿,却并非家独大能解决?”
她说着转头看向霍长婴:“你说是也不是?”
霍长婴不知晓其意,便只低头沉默,王皇后没得到回应,却也不恼,继续说道:“三年前,太子就不知怎得患上怪病,身体天天虚弱下去,如今承嘉她也……”
“幼年时民女常被噩梦折磨,夜不能寐,便用这方子做香囊,悬于床头,便可辟邪安神,娘娘可以差人配这方子,给公主试试。”
王皇后放下茶盏,却是问道:“你小时候常做噩梦?”
霍长婴心里暗道声不妙,不该说这般多,听王皇后说话,便也只是点头应是,他那时跟随师父到安西,夜夜惊醒,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无数残酷而血腥画面在脑海中翻腾,百般折磨。
王皇后张张口,似乎想要说什,终也没开口,只叫人拿笔墨纸砚来,伺候霍长婴写方子,便命人送他出宫。
霍长婴心中虽然疑惑
她说这话时,眼睛看着角落里兽头香炉,如同在出神般,“承嘉夜夜谁不安稳,精神也萎靡下去。”
“娘娘该去聘请良医。”
王皇后,看他眼道:“宫中每逢元月月圆夜,就会有怪事发生,承嘉公主怕是受这宫中怪事惊扰,民间都说,国公府家媳妇平安符很是灵验,本宫,”
她顿下,像下定决心般:“本宫也像为承嘉求个平安。”
霍长婴本不想答话,但见王皇后这般模样,像极为子女操心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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