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灯节上,萧铎揽住他唱的戏词,那时,他不懂男人看向他复杂而深沉的目光,如今他却是懂了,便将这句话也说给萧铎听。
紫宸宫的厚重宫门打开,发出一阵闷响,
霍长婴睁大眼睛啧啧称奇道:“原来,萧大将军也是会笑的啊?”
说着又想起方才的话,捏了把男人结实的大腿,双手枕在脑后,懒懒笑道:“莫不是咱们圆房把将军乐坏了?说,是不是自个儿美了好些天了?”
萧铎先僵了下,而后低头瞧见少年精亮的桃花眼弯起,双目含情,心中也是欢喜,唇角的笑意更深,惩罚般在少年腰侧不重不轻地捏下,惹得霍长婴一阵躲避。
两人在马车中笑闹了一阵,均是气喘吁吁,霍长婴忽的拉下男人的衣襟,在萧铎唇角落下一吻,贴着萧铎耳边道:“阿铎,和你在一处,我……我很高兴。”声音真挚,全然没了往日里玩世不恭的懒散模样。
萧铎心尖儿一颤,一手按住少年的后脑,一手捏住他的下颌,用力吻了下去。
前些日子,永安城又又下起了雪,白雪皑皑,天气寒冷,滴水成冰。
从国公府到紫宸宫,路途虽不远,但萧铎任是命人在马车内生了炭火盆,铺了锦缎软垫。
他那时是怕长婴畏寒,如今,却有些脸热。
低头看一眼怀中笑着的少年,萧铎胸口涌上一阵难言的喜悦,这是一种全身心拥有朝思暮想之人的幸福感。
九年过去了,他的长婴不仅回来了,原本秘而不宣的禁忌爱恋竟还得到了长婴的回应,而且就在前两日,他们还——圆房了。
待到霍长婴快窒息时,萧铎才放开他,却仍是紧抱着他,“应了我,便不能反悔,否则……”
“否则你要怎样?”霍长婴唇角含笑,微扬的眼尾似乎还带着激吻后的红晕。
萧铎不语,只是发狠般低头在少年薄唇上咬了下,在霍长婴呼痛声中离开,“长婴,九年太长。”
男人将头埋在他颈窝间,声音有些闷,像极受了委屈的孩子。
霍长婴心头一软,伸手用力环抱住男人,眸光闪动,嘴唇颤动了两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那便再不分开!”
这一切竟也让萧铎患得患失,即便那次他在高句丽的成名之战,身陷万千敌军孤立无援之时,他也从未产生过这般惶恐的懦弱情绪。
而如今他却是怕了,生怕一睁开眼温顺睡在他怀中的少年便不见了,或者像九年前那般在他怀里冰冷僵硬了身体。
那个记忆太过深刻,如同扎在他心底的一把刀,如今拔出,依旧鲜血淋漓。
是以,每晚他都疯狂地占有少年,想将他的长婴箍进怀里,融进骨头里,摸到怀中实实在在的人时,他才安心。
“奇了,奇了,”